湘莲光是流泪摇头,她也是不知道的。
竹儿道:“你们二爷在节骨眼上跑开,难怪老太太生气。太太打你,是在气头上,你就担待着些。”
湘莲点头。
竹儿便不说了,知道她心里委屈,叫她出来一同寻庄璞,因看到她跪在那里会更委屈,所以寻机支她走,就是这道理。
在路上,湘莲悲悲戚戚地道:“姐姐,你的好心我记着了。”
竹儿道:“我什么好心了?我的心在老太太身上呢。”
湘莲点点头,泪水越发的急猛。这会子,心里多有感谢,也没言表出来。
没一会儿,二人到中府门外,见有几个丫头婆子在门口说话,竹儿问他们:“见到二爷没有?”
丫头和婆子回说:“爷在镜花谢呢!”
竹儿拉住湘莲进门,赶去镜花谢,还不忘记朝外头那几个婆子丫头说:“你们得空,把老太太头痛的药熬一熬,等下看送过去还是留着老太太回来吃。别见人不在这儿,一个个犯懒不做事。”
完毕,直到镜花谢院门下。
院门外,围堵一帮子没事干的小丫头子,她们你推我让的投过门缝往里瞧,不知瞧什么。
竹儿一到跟前,拉开一人,斥责道:“做什么?要死了呢!”
丫头们惊闻,便转身侧让开,没人敢说话。
当下,听到镜花谢里传来庄璞的怒斥声:“你跟北府有仇有恨,那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你姑娘不在,那我便寻你。你推三阻四,便是你姑娘推三阻四的。到底是拿与不拿?”
子素道:“姑娘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如何给你拿?”
庄璞道:“你不给拿,又说不知道在哪儿,那为何还阻拦我?为何不给我自个儿去找?”
子素道:“这话奇了?历来爷们姑娘分开住,有姑娘去搜爷的房间没有?爷倒招呼不打一个先,愣头发火进来就要搜屋子,看我们姑娘是外头来的好欺负么?”
二人吵起来了。
湘莲知道庄璞的性子,惹急了他,他也是要打人的,遂而,赶紧把门推开,抢在竹儿前面,扑迎而进。
果然,在院中,里间门外头的廊下,庄璞气呼呼站在那儿,子素横在门口不给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