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素讥诮道:“话说那日,你送给姑娘的礼物,不是给锦姑娘撕了么?这会子哪里还剩?渣渣都没有了。”
庄玳听闻,伤了一回心,又故作笑脸,再问:“我那礼物轻,妹妹嫌弃也是有的。我如今来,不是问要我那个,而是肃远给妹妹的那个。”
庒琂正要回话,子素打断道:“这奇了,那是别人送给姑娘的礼物,爷莫非要抢去不成?”
庄玳道:“没有没有的事儿。三妹妹日前跟我说,她生日的时候,要我送这个。”
庒琂知意了,吩咐三喜去拿。
这方,庒琂歉意地道:“这一天夜里,你也赶不出来呀。那东西是核桃精雕细刻而成,单看打磨核桃身,给你十天八天,也打磨不亮的呢!更不要说雕刻了。”
庄玳很是尴尬,明显,庒琂的话抬爱肃远,贬低自己了。
于是,庄玳道:“所以,我要过来细瞧,做不出来,随意挑个核桃照着做也使得。自家妹妹,她们必定不为难我。妹妹用肃远的来要求我,真是为难我了,我怎跟肃远比得了,人家是王府里的人,有着闲工夫弄,我孤家寡人没人疼爱,也没人指使,怎做得这般轻巧,还讨得妹妹这般爱惜。”
庒琂主仆二人听闻,知其有醋意,并未拆穿怼他,只捂嘴笑着。
庄玳见她们不说,光笑,更是坐立不安了,急羞不已。
那会儿,三喜将那核桃做的生辰担拿了来,它放在一个盒子里,打开盒子,赫然看到里头还有一层,绸布严严实实的裹着呢。
庄玳接来一看,叹道:“妹妹果然珍藏得用心。”
庒琂没回他,又招手向三喜,三喜凑过头来。她在三喜耳边悄悄说几句。三喜去了。
又没一会子,三喜托来一个锦盒。
庒琂接过锦盒,递给庄玳,道:“这个你也一同看看。盒子可比贝子生辰担那个好?”
庄玳无心无志地接过来,懒洋洋的光景。
接来一看,盒子确实比装肃远礼物的盒子要精致,因而问庒琂:“这里头是什么?是给三妹妹和四妹妹的礼物么?”
庒琂摇头道:“是我的礼物。”
庄玳怪模怪样的手势打开,翻了一回,果然看到了,真是庒琂的礼物,那是庄玳送的纸折生辰担。虽然被锦书揉得不成样,如今被庒琂摊平,完完整整的保存着。
当下,庄玳将肃远那盒子扔到一边,只捧着自己那盒子,道:“妹妹还没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