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
老太太怪声怪色,问庄玳:“你二太太说,你琂妹妹出府了?你可知道呀?何时走的?好好的在府里怎就出去了?出府去做什么?为何到现在也没人跟我言语一声?难不成眼睁睁看我去镜花谢看个空房子?这才叫忧心罪孽呢!”
话是对庄玳言说,却不也在质问众人么?
曹氏想等老爷们回话,可老爷们没应。
不得以,曹氏只能扛下,自个儿担当,回说:“要说起来,我们……我们也怕老太太担心。所以……所以不太敢说。要不,等……等……”
老太太笑道:“什么时候,二太太这嘴巴打绳结儿了?不能呀!老爷们太太们也都哑巴了。”又问姑娘们:“你们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
姑娘们垂头,不语。
老太太扫了一眼庄璞,道:“你也是没良心,我白疼你了。净跟着你们老爷太太学,会捂事儿了。”
庄璞游移眼珠子,侧目看曹氏。
曹氏咬着嘴巴,下巴微微作摇,示意他别言语。
庄璞硬硬的按下嘴舌,果然真没应声。
老太太无法,只得说:“那得呀,且等着。”
过不了多时,贵圆、玉圆带子素来了。
只见子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脸恢复如常日,脸上淡淡施了一层粉,妆容越发精致美丽。看得出贵圆她们花了心思伺候的。
当贵圆和玉圆令人进来报时,曹氏转头看子素。
曹氏见子素那模样,心里安定下来了,自叹:好在及时,好在她脸上的伤遮得住。
当下,老太太扬下巴脸,对子素道:“你过来,我问你话。”
子素过去。跪下。
老太太道:“听说,你姑娘出府去了?老爷们太太们都不知情?都哑巴了,生怕抖不清楚,劳烦你给我说说。别的人说我还不信,真需你来说才得。且实话说来。”
子素跪直了身子,正当要开口。
忽然,庄璞跪走上来,与子素平肩,磕头打断道:“老太太,这事儿不能怪人。”
老太太啐道:“我怪谁了?我叫你说话你不说,现我叫人来说,你又打断人家。你这什么意思?我不想听你说话,跪一边儿去,我只听子素说。”
庄璞应一声“是”,抬头深深地望子素一眼,随后,往后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