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二扬扬手,示意知道了,低声问:“谁啊?”
话才落音,只见那年轻人忽然翻身腾起,运起轻功,朝刀疤二扑飞过来。
刀疤二叱出一句脏话,想拔出刀子抵挡,不曾想,那年轻人的身形手脚之迅速,不等他拔刀,人已到跟前,手里“呼呼”几声,掷几枚石子儿,打在刀疤二的刀柄上。
刀疤二赶紧缩回手,放弃刀子,翻下马,急忙避开,从地上捞起一把碎石,向青年撒射过去,予以反击。然而青年早已识破,不与他直面对打,只狂速追金意琅身后。
可怜金意琅被牵绑在马下,硬生生被马拖着跑。
因是混乱,拖拽金意琅的马匹,无头无脑乱跑,青年眼看着那马匹要将金意琅拖拽至沼泽之中,说时快慢之间,青年从腰间拔下一把匕首,用力发射出去,刺断牵扯金意琅的绳子。
金意琅则被弹甩开,跌在草丛中。
当前,马匹断了绳子,越发轻松了,奔得飞快,眨眼功夫,只见它离了数十丈远,那前头,则是沼泽坑。
马匹嘶叫一声,陷阱泥潭里……
青年快速跃到金意琅跟前,来不及询问安全与否,先将她抱起,回至道路中间。
金意琅险些丧命,这会子惊魂未定。
只见那青年一面跟她说话,一面帮她解开身上的麻花绳子,道:“怎么样?”
金意琅摇摇头,喘息着,待她抬头看那青年,不禁惊呼:“肃远爵爷?”
原来是肃远。
可肃远怎会出现在此地?
肃远笑呵呵道:“幸好半路上看见你,一眼认出你来,我才一路跟过来的。我救得还算及时吧。”
金意琅挣开绳子,怒推肃远,道:“早看见了,你就这般看着呀?为何不早点出手呢,想见死不救呢!”
肃远一脸尴尬,道:“这不是出手呢么?我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呢!”
金意琅还想动怒发火,岂料,刀疤二等众人奔马过来,将他们两个围堵,闹哄哄的。
刀疤二很是愤慨,指着肃远道:“你谁啊?”
金意琅愤怒至极,摇摇晃晃起身,拉住肃远,回复刀疤二,道:“他是你祖宗!你们这些孙子,还不给你们祖宗跪下呢。险些要了你姑奶奶命,叫你也尝尝姑奶奶的金鸡腿!”
说罢,飞跃过去,一脚击在刀疤二胸口,将刀疤二踹飞在路边。
如今,见有肃远在此,金意琅胆子也壮了。毕竟,有了帮手,可不用怯怕那帮子人了。
踹开刀疤二后,金意琅对肃远道:“你去救琂姑娘她们,在后头那辆大马车里。”
肃远听得,震惊道:“琂姑娘怎么也在这儿?”
话语之间,刀疤二等人围过来,刀光剑影的朝金意琅和肃远乱劈。
金意琅一面打刀疤二那些兄弟,一面跟肃远道:“别啰嗦了,你去救人,我来对付这些狗娘养的!”
她言语毕,夺下一贼徒手里的刀,杀红眼似的朝他们挥砍,掩护肃远去救人。那些人见金意琅如此勇猛,都怕了,急急后退。肃远担心她不敌众人,略帮几手。
可金意琅催促:“你夺下那辆大马车,沿路快马。我后头跟上来。去呀!”
接着,金意琅便不再管肃远了,拼命地厮杀,以一敌众,正好发泄心中那股怒火。
肃远见金意琅的武艺确实了得,便说一声“那我去了!”跃空而起,突出重围,往庄琂那辆大马车奔去。
此时,大马车这边留守几个小喽啰,才不是肃远的敌手。
肃远三两下功夫便将他们撂下了,夺得大马车的缰绳。为让车内人安心,肃远转身撩起帘子,报一声:“琂姑娘,我是肃远。我来救你了。”瞥一下车内,哪里见有什么琂姑娘,倒是一帮子陌生面孔,还有两个花脸猫的。
庄琂等人在车内吓成一团,听闻肃远的声音,个个喜不自禁。
以为劫错车,肃远又道:“琂姑娘可在车内?”
车内。
庄琂一手拉住碧池,一手拉住三喜,喜道:“是肃远。”又对药先生说:“先生,你跟肃远说,金姑娘在前头呢,叫肃远救她。”
药先生早撩帘子看到外头的情景了,打打杀杀的,因害怕惊吓到庄琂等人,他才没言语告知。当知肃远是自己人,这才说:“姑娘放心吧,那姑娘在跟人打呢,已脱离困境了,如今肃远少爷救我们来了。”
药先生对肃远道:“小爷,琂姑娘在车内,受伤了。”
肃远听闻,很是担忧。
当下,要突破重围,务必驾车撞过去,狠狠开道才得。于是,肃远驾车冲向刀疤二众人,那些人见马车来势汹汹,便四下避开。
原本围攻金意琅的,也都散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闹,叫刀疤二措手不及了,恶恶指挥手下赶紧围堵,务必活抓肃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