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庄玳说:“二姐姐这么晚了,怎也跑过来?哪个眼睛见我们来了,悄悄给姐姐报告去了?”
庄琻“呸”的又一声。
庄瑛解说道:“哥哥倒问我们,那哥哥跟五妹妹又为何来?只许你们来,就不许我们来?”
庄琻听后,很满意,赞了庄瑛一眼,道:“是这道理了。我也想问呢,你们来做什么?”
庄玳指着桌子上的黑梅,道:“绿蜡亭的梅儿,折下来那些有一半是琂妹妹的,我给她送来。怕明日开散了再拿来就没情趣了,留梅赏梅,得留骨朵儿的。我这就来了。”
庄琻道:“我还以为跟我一样呢!结果并不是。”特特地看了一眼庄玝身上那孔雀翎。
庄玝掖了掖孔雀翎,笑道:“那姐姐为何来?”
庄琻指着孔雀翎,道:“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送孔雀翎还老太太的,我想呢,既然你们还了,我这靴子岂有占着的道理?”
庄玝柔柔的笑,“哎呀”一声叹息,道:“原来是这样。得了,我解开吧!还回去,那琂姐姐的凤凰羽也得还回去。只怕二姐姐过会子得借鞋子垫脚了,也不怕冰封了你的脚丫子,成冻猪蹄子了!”
庄瑛听几人斗嘴玩笑,心里已是笑话得不行,强忍住,此刻,怕她姐姐庄琻发威又没完没了,故此,如实说:“二姐姐说自己的便好了,好好的带上孔雀翎和凤凰羽做什么,牵三带四的,叫人笑话我们。自个儿过来为的什么自个儿不知道么?”
这话奇了。
余下几人巴巴眼的看庄琻。
庄琻脸色一红,果决道:“告诉你们怕你们嫉妒。我是来讨赏的。今儿老太太发大赏,挂红的发了,插花彩头按着呢!就把我省略了,哪有这道理。合着东府是庄府的人,我北府就不是了?”
庄玝哈哈笑道:“哎哟!我的二姐姐,在绿蜡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老太太,你可说不要东西的。这会子又来惦记,还说我们嫉妒。安的什么心。”
庄琻拍了庄玝一大腿,白了她一眼,道:“所以说呀,我拿靴子来还老太太的。讨不到好儿,那我什么都不要了。省得你们见了眼红。”
庄玝听了这话,心里不太舒服,急忙解开孔雀翎的系绳,口里连连说不披了。
庄玳和庒琂制止,道:“五妹妹,这儿没暖火,披着暖和些。”
庄玝道:“反正都要还回去,何苦让我披身上叫二姐姐笑话。指着我跟三姐姐说呢,说我们眼红。看看吧,你们三个得了三件儿,我跟三姐姐干瞪眼,不是眼红是什么!”
庄玝非要解下。
庄琻定定的笑,也不劝解。
庄玳安慰庄玝:“五妹妹多心了,二姐姐哪里是这个意思。老太太的东西,自然到谁身上,谁都用得。此乃公家公物,没还回去的时候,谁都披得。三姐姐要穿二姐姐那靴子,二姐姐也是要给的。”
庄玝道:“就算是那样,我披着你受凉,又让她们说嘴。我还你吧!”
正说着,庒琂给子素递眼色,子素会意,把放好的凤凰羽拿出来。庒琂接在手,去给庄玳披上,道:“这件公家物儿给三哥哥披了。五妹妹别解下,免得大家都凉,遭病了划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