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阑谦卑道:“自然实话实说。”
子素道:“实话实说,只怕把太太搬来,是虚张声势,要给人扣罪帽子吧!只管实话敞开了来说,弯弯曲曲客气这些做什么,才刚太太没来,那一股待贵客的劲儿可不那样的。怎不见了?”
子素的态度叫人不舒服,胆敢顶撞二太太!
贵圆愤懑道:“放肆!跟谁说话呢!”
曹氏笑呵呵的向贵圆示意,道:“无妨!子素姑娘与旁人不同,老太太跟前眼下的人儿,说话有些力度,该有的得有。看得过,看得过!无妨。”
如此,子素满意了,道:“太太这么说,那我先带先生先走了!”
曹氏主觉地侧身,道:“成啊!就是亏待先生,叫我过意不去!”
见曹氏要让人走,蓦阑急了,后头的玉圆和贵圆更是着急。蓦阑关心的是如何惩治镜花谢的贼人呢,而玉圆和贵圆则关心三喜的出现。
曹氏看见三喜后,各种担心忧虑,出于礼貌,不得不礼先于人,给药先生一个台阶,给自己一个台阶。
子素招呼药先生和三喜走。
贵圆和玉圆、蓦阑一把围住曹氏,纷纷提示道:“太太!”
曹氏点点头,转身过来,叫:“子素姑娘代我送药先生,我有几句话想跟三喜姑娘说。三喜姑娘留下吧!”
听毕,贵圆和玉圆安心了。
蓦阑觉得事情不该这般处理,道:“太太,走不得!走不得呀!他们……”
那会儿,子素被叫停。三人停下了。
曹氏慢慢踱步走来,走到三喜边上,上下端详她,然后温温柔柔地拉住她的手,道:“听说你病了,今日见你不像呢,怕是好全了。药先生果然神医呀,这一来,把全府里的人都给治好了。哎哟!说到这儿,我的心真是过意不去。这么着,三喜跟我回北府,我让她拿分厚礼,过会子,让她带出去给先生。”
药先生急忙道:“感谢太太厚意,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不敢领受厚礼。太太就让二位姑娘送我出去吧!不瞒太太说……”
子素又打断道:“先生,太太是做实事的人,太客气的说话,浪费太太的时间了。我来说吧!”正色地对曹氏道:“太太,我们三喜打鬼门关回来,不亚于三爷的病,也不亚于太太的病,她看着是好好的,只是离不得先生的续命药儿。不瞒太太,三喜要跟先生走,让先生在府外给她诊治。”
曹氏哈哈笑道:“这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三喜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府里人有个什么,自然是府里出力担当。你口口声声说她打鬼门关回来的,什么心思呢这么诅咒人家。”
子素道:“太太愿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曹氏忍耐多时,见不到子素一声软话,故而,也不看药先生的脸面了,虚情假意也不想演了,急召蓦阑,道:“才刚你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