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玳听得,咬起嘴唇,拼命憋笑。
庒琂嗔怪道:“你笑什么。”
庄玳道:“从没听见过妹妹说笑话,算我开眼界了,这不是现成笑话了。”
二人呵呵直笑,子素在一旁很是嫌弃。
只见庄玳笑完,两手挡住嘴巴,悄悄说道:“那我再给妹妹回一个。昨晚我尿床了,蓦阑和金纸不好意思伺候我换衣,把复生叫来伺候。”
庒琂和子素听得清楚,却也没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瞪大眼睛看他。
庄玳怕她们不信,再三肯定说道:“我发誓,是真的!”
庒琂道:“你尿床该罚你呀!颠倒去罚复生,是何居心?难不成想让复生替你尿床,担那笑话不成?”
庄玳挠挠头,道:“我……我没有呀。”
庒琂噗嗤一笑,道:“哥哥糊涂了,说话牛头不搭马嘴,语无伦次的。我以为跟我们说什么实话,实话里牵扯到复生该是他的过错!结果是哥哥……尿床了。”
这才大笑。
庄玳见庒琂笑得开怀,自己也跟着笑。
笑完,庄玳道:“不瞒妹妹说,早先我听蓦阑怪复生,以为复生那嘴巴没安笼头宣出去了,想呢,该罚他!”
庒琂怪道:“那你该问清楚,没由来的怪人,日后谁还这般尽心伺候你?换作蓦阑和金纸,你也敢把裤子脱……”没说完,脸烧得发辣,越发的红了。
庄玳的脸更红烈。
子素听不下去,知道二人羞涩,赶紧打岔道:“作为下人也是人,幸好我是姑娘身边的人,伺候姑娘时日不多,可姑娘待我跟家人一般,真是我的幸运。换在此处,真是天冤大枉,想再要我忠主,天打雷劈也不能够了。”
这话自然是耻笑庄玳的。
庄玳听得,赶紧道:“那……子素姐姐帮我出去说一声,说我不怪他了!”
子素却不依饶,道:“怪人没由来,放人也没由来。你真有心赦免了人,好歹叫进来,你自个儿跟人说一声。才刚我们来,我可见他一脸的委屈,不知怎么个遭受呢!”
此话有心啊,子素入府为奴,看到奴才受过,当看到自己受过一般,怜悯之心也是有的;再者,复生是蓦阑处置的,怕复生遭受蓦阑什么黑手,好叫进来给庄玳报说,自己再添油加火烧蓦阑一把。
果然,子素提醒,庄玳便道:“子素姐姐说的很是。那有劳姐姐让他进来。”
子素出去了,到外面,已不见金纸和蓦阑,复生仍旧在院中顶着夜壶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