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衣,月光照在他身上,如水朦胧,格外秀色可餐,显得她来“玷污”的举动如此合理。
她还未开始扭转他的想法,就已经给坐实了一般。
夭枝沉默许久,对上他的视线极为认真地开口,“殿下,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宋听檐抬头看了眼漏光的屋檐,又看向她,薄唇微启,似有所思,“夭姑娘的意思是你意外来到我房梁上,意外掀开瓦片偷看,又意外被侍卫抓到,从我屋檐上摔下来?”
夭枝:“……”
夭枝微微低下头,声音小小,“应当是这样的……”
宋听檐视线看向地上碎落的瓦片,神色温和,“既姑娘这样说,我自相信姑娘。”
常坻面露惊愕,“殿下!她太无耻了,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这万万不能姑息啊,若是在您沐浴的时候来,那岂不是就把您从上到下看光了……”
周遭侍卫倒吸一口凉气,视线落在夭枝身上,长得这般白净乖巧又清雅的姑娘家,竟这般如狼似虎?
常坻嚎到此处也觉污了自家殿下的清誉,也不敢再细说,只愤愤道,“这分明就是觊觎您,您若是为了惜才,这般牺牲也太大了!”
常坻习武之人嗓门颇大,整个院都能听到他的回音。
夭枝忍不住看向常坻。
混说什么呢,这不穿着衣衫吗?哪有从上到下看光了?!
简直胡说八道!
她做人清清白白的,他家殿下都这样相信她的为人,怎还在这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嚎得到处都听见,叫她还怎么做人?
夭枝有些不服,下一刻,耳旁便听到了宋听檐的心声,与表面不太一样。
他似乎颇为深刻地思考了下,缓缓想道,‘是有些怕了,此女恐怕是淫.魔托生。’
他想着微微抬手,不着痕迹合拢衣衫。
夭枝:“- -”
淫.魔托生未免太言重了点……
夭枝猛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裳,“我睡不着,来看看殿下,不行吗,谁说夜里不能来做客了?”
宋听檐默了一默。
周围侍卫皆是一片寂静,惊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