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是看过凡人压箱底的话本,可那是偶尔瞧见,她修仙千年之久,早已淡得跟尼姑一样,没有一点邪念。
她到底是怎么在宋听檐心中有这么一个形象?
她记得没有怎么过他罢?!
她咬牙切齿想着,下头常坻告退关门出去,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嘀咕道,“此女竟如此好色,看来得小心些,以后见她得穿厚些。”
夭枝:“……!”
夭枝颇有些怒火冲天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完全是玷污盆栽清白!
她有口不能言,只能暗自猛猛翻了个白眼,按耐着恼火在屋顶等了许久,才等到宋听檐吹灭了灯,似要就寝。
她等的就是这时候,凡人睡前总会有所思所想,这个时候谋划一二自是必然,总是瞒不过人。
夭枝安静等着,便听着下头衣衫窸窣声响,他应当是在脱衣。
夭枝闲着没事做,下意识往屋里看去。
夜色朦胧,月光透过窗纸透进来,温润如水。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萤火之光透过外罩薄纱亮着,微弱光亮笼在宋听檐的面容上,在他玉面渡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入目皆是潋滟惑人。
他抬手解衣,解下腰间玉带越显长腿窄腰,衣衫一件一件脱下,放置一旁。
夭枝不知为何莫名紧张,她耐心等着,正准备换个姿势,脚下却是一滑,发出了些许声响。
她全身一僵,瞬间蹙眉,几乎是同时身旁声响传来,屋顶周围瞬间出现了几个护卫拿着剑指着她。
夭枝看见剑尖直指她眉心,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平空失了重心,直接从屋顶上掉下,连带着几块瓦片一同落下屋檐,摔得结结实实。
去而复返的常坻看着她神情严肃,本还以为是刺客,可一走近借着夜色看清脸之后,满目震惊,“你……你你,在屋顶做甚!”
夭枝当即摆手,“误会误会!”
常坻岂会信她,伸手指着她,不敢置信,“竟然深夜来此偷窥,莫不是想玷污殿下!”
玷污……
她虽修行千年,但在仙中可是妙龄女子,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夭枝摔得身疼,捂着手肘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回话。
房门已然打开,屋里的人迈过门槛,垂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