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勒斯微笑着说:“可是您还是到了战场的基地,不是吗?就在防线之后,距离寄生种的浪潮仅有几百万光年的距离。那些丑陋的怪物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过来,在撕破防线之后到达您的面前。”
他这句话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
“其他国家的领导人都不会以身涉险,他们只会高高在上地端坐在安全区里对防线指手画脚,要求战士们尽快覆灭那些有可能会破坏他们家园的怪物。那些领导人只会发号施令,却从未想过要和战士们共进退。没有一个人像是您一样,还会特地去基地给战士们慰问!”
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时蕤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了。
他的身体并不强大,甚至还能说得上是柔弱。风一吹就要疑心会不会将他吹走,纤细易折,是捧在虫族们的掌心里才敢让他出现在星际之中的虫母。
可他是绝对的坚韧,完全的不服输,他的精神和信念不比任何一个人弱小!
这就是他们的妈妈,是虫族毕生都要守候的虫母。
时蕤雪腻的双腮飞上了胭脂般的红晕,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别这样说,法布勒斯,我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你太夸张了,我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击退寄生种的大功臣了。”
法布勒斯轻笑出声,他说出来的话却有些狂妄:“是这样的啊,妈妈。如果不是您下令让高级虫族出手的话,九十银河域的这场战役绝对不会赢得这样轻易,结局应当会无比惨烈。”
“哪怕最后胜利的还是他们,可他们最终的生命应用仅存来形容更妥帖。或许真的只会像是星盟决定的那样,只剩下些许文明的火种了。我想这个事实他们应该都会明白,如果星盟识相点的话,应该还会给我们格伦西亚送上满意的礼物来表示谢意。”
时蕤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会,眼睛亮亮的:“我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我们不用再背上恶名就可以慢慢扩大地盘了,到时候格伦西亚也会以另外一种独特的方式屹立在九十银河域。而你们,我的子民们,也能够好好去其他星域看看了。”
虽然可能还是会被其他星域的国民们畏惧,但这好歹也算得上是一种独特的进步了。
“您为我们考虑的很多,妈妈。”法布勒斯的眸中染上些暖意。
他那双浅淡的伪瞳本不该有任何情绪和温度,却总是会在碰见漂亮小虫母时而改变。
时蕤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享受了权利,就该承担它所带来的义务,不论好与坏。”
法布勒斯听了他说的这句话,眼睛忽地一亮:“您说得是真的吗,妈妈?”
“当、当然是真的。”时蕤磕磕巴巴地说出来,可他看见法布勒斯脸上的喜色,却无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他有些警惕地问。
法布勒斯凑近了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一些看不见的地方,虫族的特征悄然出现。
“当然是和您一起履行虫族的义务啊,妈妈。”他说得理所当然?
需要一起履行的……虫母义务……
时蕤脑子不笨,转一个圈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一个月以来,因为寄生种浪潮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心情做那种事。对于三天两头就想来一回,一晚上还有个七八次的法布勒斯来说,肯定都已经憋坏了,还不知道忍了多久。
现在总算有机会,当然想要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