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区,回头再也看不到贺景识的身影,涂夏不甘心回了头,面露不喜:“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偏心你的好闺蜜。”
“你把你妈想这么坏?”涂妙臻问。
涂夏挣脱掉母亲的手,不开心说:“你就是帮着你的好姐妹,肯定又要劝我大方些,不要做出让双方为难的事。”
“看来我们家囡,还真的把她妈妈想成是个坏人。”涂妙臻笑说,“小夏,我确实经常要求你去见亲戚,和他们保持好关系,是因为妈觉得就你一个女儿,我若是真的不在了,你出事可以找亲戚帮忙,起码有人能帮衬你。”
“他们靠谱吗?现在都故意为难我,难道以后就会对我好?”涂夏反驳,转开头,摆出不愿意交流的姿势。
她能理解母亲某些方面对她严格,例如想让她积攒实习经验和出国镀金,都是为了她毕业后能有不输给同龄人的经历,要不然她这般刚烈固执的性子,完全放养是一定学坏的。
涂妙臻大大方方承认:“你说得没错,我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去做,但也常给你施压,让你不开心。后来你江爸也劝我,只要我俩留给你的资产够多够好,就算没有亲人和朋友,你一个人也能活得自在,我就想劝你去维持亲戚之间关系,不如和你江爸努力攒资本,给你继续随心所欲的底气。”
“你说一套做一套。”涂夏坚持认为涂妙臻站到和聂秀英一边。
“你们结婚的事他们知道了,直接找上门,你俩刚好不在,我就和她聊了会儿,也想劝她和小识重修一下母子关系,结果我俩观念不和,吵了起来。”
涂妙臻真想大喊一声冤枉。
在家和聂秀英吵得脑子快缺氧了,没想到还被女儿打上坏人的标签。
涂夏回头看母亲,撇撇嘴,又黏糊糊地上去搂她胳膊:“我以为你不会和秀姨急眼。”
因为从小聂秀英就把她当成女儿照顾,让离异的涂妙臻有更多时间兼顾事业,才能赚钱养家,所以一直心存感激,几乎无条件支持聂秀英,从没看到她们闺蜜争吵。
“我们是朋友,不是塑料朋友。”涂妙臻说,“和她会发生争吵也希望她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涂妙臻怎么会一直和聂秀英和和睦睦的,真付出感情的友情,摩擦肯定会有。
很早前她就感受到聂秀英对小儿子的偏爱,但她解释是因为小儿子差点难产,身体又一直不好,才多给了一些关注,不可能不爱大儿子。
确实也有爱,不过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罢了。
她们总不能在孩子面前闹,倒不是怕丢面子,是担心孩子们多想。
“但……为什么啊?妈,我不理解为什么秀姨会这么对贺景识,他也是她的孩子啊。”涂夏染上几分落寞。
贺景识心里是在乎的。
每每看到她和父母的互动,他坐在旁边会淡淡地笑着,情绪不浓烈,似乎在看什么遥不可及、无法拥有的美好瞬间。
她知道他肯定会感到心酸,她才会总说贺景识你一定要分享我的幸福,你没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十倍、百倍的都给你,你也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