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柘在某些细节上，确实完胜追求过她的大多数人。
“我知道你约我出来的用意，我也想和你道歉，我知道很冒昧，但……我好像没有办法轻易放弃。”杨柘说得特别诚恳。
涂夏撑着脸，捏着吸管搅拌柠檬水，冰块碰撞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咚——
杨柘停顿，紧张地吞咽口水：“涂涂，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们一起在活动室排练；喜欢我们一起肩并肩走在校园里；喜欢我们能接住彼此的梗；喜欢我们互相陪伴的时光。”
他的告白过分具象。
涂夏停住，终于抬头看杨柘，语气如常，说道：“杨柘，你的告白很真诚，但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反而觉得你更喜欢自己。你说的喜欢都是‘我们’，而不是‘我’，你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你。”
“不是的，涂涂你误会了。”杨柘急得站起身，“我……我还没说完，我也喜欢你开心、你笑、你……”
涂夏静静地看着语无伦次的杨柘，摇了摇头。
“杨柘你有其他朋友吗？”
“你说的那些事，我任何一个朋友都可以陪我去做。”
“或许你可试试，去交一些朋友。”
“涂涂……”杨柘露出痛苦的神色，“来的路上我还妄想，你是愿意给我机会。”
“不是。”涂夏毫不犹豫拒绝，“以上的话我可以直接找人转告你或者在微信上说，根本没必要特地约你出门。”
“我约你是为了说更重要的事。”
杨柘眼里生出希冀，不自觉地直起腰杆。
“别人都说我随和，好说话，确实如此。”涂夏笑，“不轻易说重话，因为我真要说，话会特别难听。”
她喝了一口柠檬水，缓缓说：“今天找你是想提个醒，追求人可以，但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你和贺景识一个项目组，他和我走得近，他也没有因此对你做过任何坏事，尊敬你是他的师弟、同事，你故意让人误会我和你关系好，谣传不利他的言论，行为也太小人了。”
“杨柘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碰贺景识不行。”
涂夏越说到后面，笑容越深，却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