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夏喜欢choker,收集整整一盒子。
但她第一次戴choker绝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家暴,脖子留下了两明显的抓痕,她不想被看到,用最漂亮的饰品遮挡丑恶的伤疤。
现在抓痕已经淡了,只有每次凑近亲吻她脖子才会看出。
也幸好,涂夏在努力慢慢淡忘,也喜欢上各种各样好看的choker。
贺景识陪着涂夏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她说想回家,才拿回主动权,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洗完澡,她坐在客厅吃加热过的夜宵,逗着奶酪,精神好许多。
贺景识给她温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在对面坐下。
涂夏凝视贺景识片刻,问他:“大哥,今天我没有及时和杨柘说明你身份,你会不开心吗?”
“江爸不是说了吗?”贺景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情绪。
涂夏点了点头。
“别吃太多,会积食。”贺景识将桌子上剩下的夜宵收走。
涂夏早吃饱了,摸了摸肚子,倒在沙发里。
思来想去,她还是把今天碰到钟赞的事告诉涂妙臻。
常年忙于工作,消息弧回的涂妙臻立马打来电话。
涂夏走到阳台,接起小声叫人:“妈。”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涂妙臻紧张问。
“没,我还骂了他几句。”
“下次你看到他就绕道走,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对你做什么事。”涂妙臻自己受点伤吃点苦没什么,但连累孩子绝对不行,她会找钟赞拼命。
“妈,他最近是不是找了你?”涂夏敏锐地察觉到涂妙臻情绪异常。
涂妙臻犹豫要不要说,想到昨晚江制安劝她的话,还是说了:“他老婆小产了几次,去医院检查是他的问题,怀不了孩子,离婚之前供养你十五年,可以要求你赡养他。我没有同意,当初离婚条款就写得很清楚了,他也爽快答应放弃你的抚养权。”
“我听你的。”涂夏像以前一样,坚定站在母亲身后,支持她。
涂妙臻憋一口气许久,骂骂咧咧:“钟赞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拿你的抚养权要挟我放弃部分财产才同意离婚,当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还能再要儿子,看不起你是个女儿,现在生不出真是活该,老天有眼,让他下不了蛋。”
涂夏扑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