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荔思绪堵塞,脑袋一团乱,心也慌,好一时,磕磕绊绊地问:“为什么生气?”
陆清远眼神幽幽望过来,简直要被这姑娘气笑了,但盯着她几秒,发现她是真困惑,眼睛里除了疑问还是疑问,没见过这么傻的。
也就床上会乖一点,任他吃干抹净。
下一秒,陆清远揽上她的后腰,不容置喙地把人带到怀里,而后俯身咬住她的唇。
带着从前没有的狠厉和决绝。
荷荔的后脑勺被他温暖的手掌扣着,被迫抬高下巴承受这个凶狠的吻。
慌乱的心跳得更快了。
嘴唇有细碎的痛感。
鼻边全是他的气息。
好久好久,久到慌乱褪去、大脑失氧,陆清远退离她的唇,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听见他略带逼问的声音:“现在呢,我们什么关系?”
荷荔想往后退,奈何她整个人被他桎梏,鼻尖轻轻碰擦,呼出的气息落在脸颊上,让她心痒痒的,她不敢深想这痒的含义,但她知道,她不舍得断掉和陆清远更进一步的亲密,就像昨天下午在度假村别墅那样。
所以她仔细斟酌词句,试图想出来一个能让他接受也不违背自己长久以来坚定信念的定义。
但好难,她想不到。
陆清远垂眼看着怀中人忽闪忽闪的眼睫,无措蜷缩在他怀里的可怜模样,忽然又有点不忍心,他又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江洋大盗。
心里叹息一声,像是提醒,又像是逼迫似的说道:“我只和女朋友保持亲密关系。”
荷荔眉心跳动一下,莫名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胸腔里明明像连接气球打气筒,在这话后鼓了一下又一下,但受脑袋里的另一股拧巴念头驱使,讲出的话又违背了她的心。
“我没法接受和老板谈恋爱。”
她一向擅长拒绝、擅长逃避、擅长伤害。
可以当面同任何一个表露想要和她有发展苗头的异性讲出百分百导向相反结果的话语。
但看着陆清远的眼睛,她迟疑后,说出了这样稍显委婉的说辞。
就像现在这样挺好,老板和下属,工作生活上有些交集,偶尔感觉到了,满足一下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当然,这句话在看到陆清远的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她没敢讲出来。
陆清远肉眼可见的更生气了。
扣在她后腰上的手掌用力掐了一下,疼得荷荔险些惊叫出声,却又在转瞬间整个人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