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外城的街道,喊声雷动不息!
“呜呜呜……”
直到司号的兵士,又举起牛角仰面吹响之后,如潮水一般的百姓们,这才纷纷让出道来。
不断打着酒嗝的霍幼楠,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混账东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两口磕碜的棺材带着!
想带棺材,街头的棺材铺里有的是好棺材,干嘛非要整个这么磕碜的白杨板子钉的四方头薄棺?
你咋不弄两卷草席筒让人扛着呢?
那样不是更显得节俭吗?
出府的时候,她都做好了被圣上臭骂一顿的准备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也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干得出来!
谁曾想到,这两口既吉不吉利,又无比磕碜的棺材,却引起了声势如此浩大的轰动。
就连张庸那老棺材瓤子,扯着鸡脖子顶着的一颗脑袋,还激动得热泪盈眶!
那些朝中的老臣们,居然一个个向自己的男人躬身大拜!
这不要脸的!
他的脑子里,总是有掏不尽的古怪想法出来。
难道?
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在观澜院的时候,从那本古书上学的?
到底是何方先圣?
留下了这么一本古书,偏偏让这不要脸的给读了!
就在霍幼楠一路思怵着的时候,队伍已经到达辎重车辆等待着的地方。
骑在一匹高头骡子背上的焦凯,正焦急地望向这边。
看到府兵队伍开了过来,焦凯大喊一声“开拔”后,所有的车辆,都在车夫扬起的鞭子下,拉车的骡子鼻孔喷出一团白气,车轮扎扎响着,开始向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