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追查,那是少不了的,找个背锅的,追缴违法所得,把这事遮掩过去,也就完结了。”
夏士诚胸有成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可!”
永泰迟疑一下,说道:“这么大事,要掉脑袋的,谁人甘愿做此替罪羊?”
“此事牵扯甚广,多人趁机插手,可以说雁过拔毛,要是能借着这事,打压一下二皇子永宁的气焰,也是有必要的……”
看来,这夏士诚已经想好了对策。
眼下,二皇子永宁的势力有所抬头,对永泰来说,也是威胁最大的一个皇子。
“好,那我趁早禀明圣上,免得让小九那蠢货抢在前面。”
说着,永泰就要走。
“且慢!”
夏士诚摆摆手,又道:“那个九皇子,绝不会亲自去圣上那里,他怕了,他要是不怕,早都禀明圣上了,哪轮得到让你知道此事?再说,你去圣上那里,也得等我做足了功课再去不迟……”
永康站起身来,在殿厅地上焦急踱步,嘴里啰嗦道:“按时间推算,北凉使团离开之前,会把那封信拿去举报,可现在还没有分毫动静,早上父皇还把赏赐,已经拨付给那窝囊废了,看来,举报他勾结太子的事,还是没到父皇手里!”
不料,夏士诚笑笑说道:“放心好了,北凉使团赶着运送兀查赫的尸体回去,拿着举报信也没用,可能会在走之前有所安排的,他们对九皇子的仇恨,毫不亚于你我!”
“表舅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那封信真能起些作用,够叫那蠢货喝一壶的了!”
永泰这才稍微安心,期盼着那封信早点起作用。
如果真能坐实九皇子和太子有染,那么,就不是喝一壶这么简单了,掉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反正,最近外城的百姓里面,也都有类似的传闻。
不怕这些流言打不到皇上的耳朵里面。
……
不觉间,又到了深夜。
大病初愈的大昌皇帝,披衣未寝,还在御书房掌灯查阅奏章。
使团一事,暂且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