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长老开始讲课,展示炼器炉的用法,羲灵开口道:“昨夜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谢玄玉凝望着她。
羲灵来时颇有气势,但真谈及这事,到底有些心虚害羞,指尖无意识折起书卷的一角,“我也是第一次和男子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
谢玄玉:“嗯。”
“嗯什么?”羲灵说不下去。
谢玄玉道:“我让你继续说。”
坐在二人身后的谢玄玉的两个友人,宗沅与苍星洲,仿佛听到了什么骇然之事,相互对视一眼,睁大了眼。
羲灵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改变。我虽然喝多了,但未必就完全醉了,我当时没有推开你,或许出于本能还是想要接近你。你想必也是这样,对吧?”
羲灵不敢正视谢玄玉的眼睛,他的眸子总是幽深,犹如深渊一般,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所以,我不会不承认的。你今早带着猫公来找我,是要说昨夜的事,不是吗?那我们就试试吧。”
羲灵鼓足了勇气说这么一段话,她憋了一整日,只觉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移开。
谢玄玉却道:“试什么?”
这便是故意装不懂了,羲灵脸颊发热,可惜夏日脖子上不戴围脖,不然她一定将脸颊藏到毛围脖里。
她知道自己耳根一定红透了,“就试着一起上课,一起做事,一起用膳。反正更亲近更过分的事,我们也做过了。”
谢玄玉不语,只望着他。
放在平常,她必然等谢玄玉开口,但凤鸟族本就胆大,她又做错了事,相比被封了一半情骨的谢玄玉,怎么也应该主动一点。
羲灵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朝着身边人的袖摆探去,指尖勾上他的袖摆,羲灵心快跳出胸膛,就在五指要滑进他掌心时,谢玄玉将手毫不留情收回手。
羲灵无声做口型:“你害羞什么?”
谢玄玉低下头,“分明是你在脸红。”
羲灵在那双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面颊,皱了皱鼻子,道:“你都给我放烟花,和我做那种事了,有什么不敢的?”
“羲灵,谢玄玉,认真听课。”前方传来长老的声音,一下打断二人的交谈。
羲灵立马低下头看书,假装苦思书上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