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点点头,在母亲身边坐下。
覃漪摸了摸她的头发,“宝宝,你对于容隐,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刚才那一幕她都看见了,月光清亮,那道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女儿的身边。
舒清晚微顿。
覃漪看得出他们最近的纠葛。她摸着女儿的头发,替她着急,甚至想要出手料理。
舒清晚心口一团乱,她顺势埋进了母亲怀里。
覃漪的身体微僵,脸上的表情也是。她拥着女儿,将人圈进了怀里。
女儿的亲昵,与她迟了二十几年。
她拥住孩子肩膀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重。
“宝宝,不用太烦扰。感情一事,只是人生的佐料。无论如何,爸妈都在你身边呢。”
埋在妈妈怀里,闻着已经熟悉起来的味道,舒清晚轻应。
被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底气,以及对于自己会被爱的坚定,是林稷年和覃漪几度努力过后让她确认下的答案。
桌上放了很多小坛子,她刚才没注意,“这些是什么?”
覃漪准备了一个下午,拍了拍孩子的背,笑说:“哦——给小鹿准备的。上次你不是带了很多青梅酿回来吗?咱们给她和她妈妈回个礼。”
“我准备了几种口味的,都是自己做的,回头她喜欢哪种你跟我说,我下次多准备点。”知道那是女儿的好朋友,覃漪很热情,“宝宝,有空的话带她回来吃饭呀,我亲自下厨。”
每一个小坛子都被密封包装好。
舒清晚微怔,没想到她会准备得这样熨帖。
舒母从来没有给她准备过这些事情,也没有热情地招待过她的朋友。
眼底生了点热意,她道了一声:“谢谢。”
鹿苑和鹿妈妈确实对她很好。
而现在,她的家人终于也能给出回馈。
“和妈妈说什么谢谢?把初楹也叫来,她是不是都好久没来咱家啦?”
好像是的。当初在美国的时候,在第一次和她去过林家之后,梁初楹还经常过来玩。后面频次较低,直到最后,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