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好的床装什么机关呀?”
祁昭说完便爽快的卸了力气,让金梧秋好生坐起,中途他试图搀扶,却被无情的打手拒绝。
“有什么法子?总会遇到几个心怀不轨的坏人。”
就好比眼前这个!要是床上装了机关,金梧秋就能让他装死变真死!还需要在这儿跟他费什么口舌?
祁昭仿似没听懂她的指桑骂槐,反倒抓住另一个重点:
“曾有人摸进你房间行刺?”
金梧秋没做声,见他挡在床沿,自己反正也下不去床,干脆把两只大迎枕都拖到自己身后垫着,舒舒服服的靠上。
“行什么刺?我又不是皇帝!不过几个小家贼罢了。”金梧秋悠悠的说。
祁昭说:“皇帝可不会让人直接摸到寝宫里的。”
金梧秋听他说起皇宫,这才想起这人的身份,头疼的说:
“皇帝的事我自然没有谢公子清楚,先前并非说笑,你我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何不好聚好散。今后若有缘再见,还能把酒言欢,共叙桑麻。”
祁昭潇洒靠在镂空雕花的床框上,似笑非笑的问:
“你都说是萍水相逢了,再见面能叙什么桑麻?”
金梧秋无语:
“把酒话桑麻就是句客套话,不然要我怎么说?这位壮士,下回见面拔刀相向狗咬狗吗?”
“你才是狗。”
祁昭好笑地看着她,半晌后才说:“我觉得是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我俩的关系非常明确。”金梧秋说。
祁昭问:“明确吗?”
“当然!”金梧秋自信满满:“我出钱,你卖力,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片刻的安静后,祁昭才幽幽开口: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竟把我比作……也是,在金老板眼里,我可不就是个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