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松开她的手,往后一靠,倚在床头柜上:“你对他做了什么,也对我做一遍。”
薄莉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我提醒你。”他淡淡地说,“首先,吻我的脸。”
薄莉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埃里克的神色却不太高兴,因为她亲的是完好无损的那半边脸庞。
薄莉无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侧头,又亲了一下他残缺的那半边脸庞。
然后,她潮热的呼吸,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点一点下移,经过喉结、锁骨、肩膀。
埃里克一只手掐住她的脸庞,盯住她的眼睛。
薄莉的呼吸却没有停止下移,直到触及某点。
埃里克压抑着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几下。
他没有穿睡衣,薄莉像是衔了一口薄荷沐浴露。
她故意啧了一声:“有点酸。”
埃里克冷声说:“……我洗过澡了。”
“没办法,”薄莉笑,“谁让沐浴露洗不掉醋桶身上的酸味。”
他没有说话,喉结却滚动得越发厉害,呼吸也有些不稳。
薄莉始终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种程度的刺-激,他想要表现得不动声色,应该十分容易。然而,她每次吻他,他都会发出细微的低喘。
冷冽的声线,粗重的气息,以及,他冷峻隐约几分亢奋的表情,都轻而易举地引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埃里克的确有些亢奋。
他果然是个疯子,这种时刻居然想到了——如果是过去的他,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另一个自己,认为他不该这样幸福。
可他就是得到了薄莉。
得到了另一个自己不敢妄想的幸福。
他是如此厌恶自己,鄙弃自己,如果不是薄莉喜欢,他可能永远也无法跟自己的长相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