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冷战,本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原以为要两三天才能看到结果,谁知一天还没结束,他就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她之前对他忽冷忽热,可是将近半个月,才稍见成效。
这样强烈的前后对比,让她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薄莉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问:“有事?”
埃里克自上而下地注视着薄莉。
他很少有必须开口说话的时候——凡有语言的地方,必然充斥着谬论与成见。
他说一句话,就多一份成见,为什么要说?
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薄莉,就抑制不住说话的冲动。
……仿佛她能听见他真正的需求,理解他真正的意思,给予他真正渴求的抚慰。
薄莉见他不发一言,正要重新推开他,他突然俯身迫近她,缓缓开口:“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他果然沉不住气了。
薄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弟弟。”他问。
薄莉把碗放下,好整以暇地问:“你觉得呢。”
埃里克看着薄莉,呼吸粗重了一瞬,竟说不出话来。
明明他早就打算离开薄莉,为什么她这样反问他时,他的胸口会一阵剧痛。
他完全是为了缓解这股剧痛,才进一步逼问她:“我们不是夫妻么。”
薄莉朝他笑了笑:“我跟以前的埃里克是夫妻,跟你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这一次,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的手,语气轻飘飘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不出自己的丈夫?”
埃里克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再跟上来。
薄莉立刻拿起碗,走下楼,丢进洗碗池,准备晚饭过后一起丢进洗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