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的很奇怪。
尸体虽然不算重,但两具尸体加起来也有几十斤,几乎人人身上都出了汗,唯独他,到现在了一滴汗也没有,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
蒋会这么想着,但又看看这人的体型。
可能也累了,只是不爱出汗的体质?
于是蒋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杜厄嘴上客气着“这怎么好意思”,但已经欣喜地捏着竹竿——是的,他好像有洁癖,两根手指捏着竹竿将竹竿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
等蒋会扛起竹竿之后,他还屈指弹了弹。
……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感觉又爱干净又不爱干净的。
搞得蒋会都忍不住看看肩膀上的竹竿,总觉得这竹竿不会真的非常脏吧,不然为什么他会这么嫌弃?
但竹竿一眼看上去就还是那个竹竿。
卸下竹竿的杜厄仿佛卸了磨的驴,整个人精气神都回来了。
蒋会还听见他万分感慨地说了句“好久没有背过这么重的担子了”。
话倒是还好,就是语气怎么还有点儿让人手痒?
杜厄完全没去体会蒋会的心情,他伸了个懒腰,缀在众人后面跟着,一会儿摸摸树,嘴里嘟囔几句,一会儿又蹲下来薅两根草。
原本的恐怖副本让他搞得像春游一样,聂富城看着看着多少有点儿后悔。
刚才蒋会主动问他他担心蒋会回来会抢他的尸体,现在蒋会替杜厄抬尸体去了,他又开始满心眼里不舒服。
尤其聂富城脚疼的厉害,一想刚才蒋会是先问的自己,要是自己当时同意了,那现在跟没事人一样在那儿闲逛的不就是他了?
只不过他也很清楚,要是重来一次的话,他也还是不敢相信蒋会。
但自己这么累死累活的,肩疼又脚疼,别人倒好,这么轻松自在在那儿拔草玩。
聂富城忍不住就出言阴阳了一句。
“几根破草有什么好看的?跟没见过似的。”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被他阴阳的人还乐呵呵地应了。
“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