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暗昧, 打落在帝王俊美张扬的脸上。
长睫不知难捱还是别扭地下压,眼睫纤长浓黑,衬得赵珩颧骨上的湿红愈发明显。
一滴汗, 顺着他鼻尖下滑。
“哒。”
落下。
如被烛焰烧灼,烫得姬循雅喉结剧烈地滚动。
这间处于地下,本该常年阴冷的暗室此刻莫名热得令人窒息, 迷蒙的湿热间,身影模糊不清, 仿佛连锋利的面容轮廓也在缓缓融化。
汗水蛰得姬循雅眼眶通红。
未被锁住的那只手狠狠抓住赵珩的长发, 将他扯到自己面前。
“景……?”
沙哑的词句尚未完全吐出,便被用力堵回。
颠坠欲海。
就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永不超生。
……
赵珩正慢悠悠地掰开一块糕点。
糕点本就不大,遭他均等地掰成了四块,放置在碟子的四角。
而后, 赵珩似有所觉, 缓慢地抬了下手。
那道一直粘着他的视线果然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顺着指尖黏腻地游走, 一直往袖口深处探。
他刚刚沐浴过, 身上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 于是愈显常年不见光的手腕内侧细白,本该是青筋蜿蜒处,却覆盖着一片浅且细密的痕迹。
青、紫。
咬痕吻痕还有被大力捏握留下的淤红交织,凝在一片苍白的肌肤上,赤裸裸地昭示着,将痕迹留下者究竟多么想,让这一切为旁人所见, 所知。
露在外面, 衣料尚不能遮盖处已如此, 那么内里,最最隐秘处,又该是如何狼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