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过后没多久是秋分。
秋分那日, 阴阳相半、昼夜均寒暑平。
田地里的粮食多已成熟,棉花吐絮、烟叶变黄,老百姓们忙着秋收, 帝王得下至田间,携百官一起谢天地恩赐、万物祥和。
出宫前, 陆行之被母亲姚太后拽到后殿。
她将一碗药渣摔到他跟前,
“别说是烟儿的主意!她没你这般没心没肺!”
这是避子药的药渣。
小两口新婚近半年,除去入宫前的两月, 两孩子同I房至少已有三月。
至今为止,烟儿的肚皮没有一点动静。
明明小两口恩爱得很,除了烟儿不舒服的那几日, 旁的日子少有闲的, 哪回不是闹到三更半夜?
姚太后倒不是心急, 毕竟烟儿堪堪才过十八, 年岁算不得大。
小两口顺其自然, 什么时候怀了子嗣什么时候生。
当婆母的并非催促。
可若是小两口刻意避子,问题就大了。
一国之君,子嗣何其重要?
偏生后宫佳丽,唯苏烟一人,孕育子嗣的大事全落在她一人头上,岂能胡来?
朝堂上I上I下I下,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就盼着“娘娘无所出”!
陆行之揉了揉被揪得发红的耳朵, 求饶道,
“娘, 轻些轻些!这事是我干的, 和烟儿无关。”
陆行之解释, 烟儿还小,他还没疼够,哪舍得她当娘?
更何况,他自个吊儿郎当的,哪有当爹的样子?
他和烟儿商量过了,暂时不考虑子嗣。
当然了,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怀孕以后房I事诸多不便,他正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