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严看着是个正人君子, 没想到会对遥遥起那样的心思!”
“我托他照顾遥遥,可没让他这样照顾!”
“什么天生情感淡漠,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他俩可是差了十二岁!”
谢予在旁边听着, 忍不住想笑。
自从得知路潇遥对温华严也有意思, 路雪辞就彻底坐不住了,仿佛自家白菜被人拱了似的, 拉着谢予暴躁吐槽了快半小时。
路雪辞瞪他:“你笑什么?”
“没有。”谢予连忙举了举手, “我觉得年龄大点也没什么,会疼人啊。”
路雪辞皱眉:“我还没答应他俩在一块呢!”
“怎么,”谢予打趣,“人家如果两两有意,你还打算棒打鸳鸯啊?”
路雪辞不满:“温华严的家世太复杂。”
“复杂归复杂,”谢予一针见血, “但他能保护遥遥。”
路雪辞不说话了, 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 “不行, 我得找温华严谈谈。”
路潇遥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不可能把对方随便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他必须得了解清楚,温华严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白天路潇遥带温华严出去玩了,晚上温华严回宾馆,路潇遥回家, 转了一圈没看见路雪辞人影, 问:“谢予哥,我哥呢?”
“他晚上临时有个手术, 加班去了。”谢予面不改色地帮某人扯慌, 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菜, “玩饿了吧?快洗手吃饭。”
“来啦!”路潇遥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耸了耸鼻子,“好香啊。谢予哥,你的厨艺还是这么棒!”
“那就多吃点。”谢予给他往碗里夹菜,闲聊似的,“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在英国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路潇遥吃了口鸡翅,笑里都是狡黠:“你是想问,我哥这些年怎么样吧。”
谢予也笑了,坦诚道:“是。”
他很少去问路雪辞那过去的十年,对方也很少主动提及。虽然和温华严的误会已经解开了,虽然他们现在真心相爱,许下承诺绝对不会再分开,但和平之下始终还藏着一道陈年旧疤,不依不饶地横在那里,无法消弭。
那年夏末的那句分手,出国前一晚的倾盆大雨……成了两人默契的不敢去碰触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