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昨天那位议政厅首席死活要争黎少将的这间屋子,进去了就再没出来……”
“黎少将没把他打死?”
“谁知道,可能打断腿在地上躺了一宿吧。”
黎危整理好着装,简单洗漱了下便离开了宿舍,一开门就隐约听到研究所工作人员的议论。
他们一抬头,就看见黎危站在五六米外,一副刚醒的样子:“黎、黎少将……”
黎危微不可闻笑了声,看了眼门内,游厄正乖乖躺在他的床上,毫无声息。
他冲几位研究员颔了颔首,关上门离开了宿舍区。
实验区域,贾斯廷正尽职尽责地工作:“这段数据波动有些异常,立刻调出监控看看那会儿有什么异常。”
“是。”
这会儿大部分实验室都还空置着,正在使用的一些实验室也有很多其它东西,与几百年后、只有单一仪器的布局并不一样。
“小心点,这几只水鲎是要塞那边好不容易搞到的,大家的防护措施也要做好,千万不要被感染了。”
“收到。”
此刻的贾斯廷一身白大褂,胸前的兜里插着五六支笔,臂弯夹着一沓文件,一副意气风发的科研者姿态。
他大概想不到,多年以后,战争到来的前夕,他和这里的一众研究员会被人类高层抛弃,然后绝望地等待死亡,被黑暗彻底吞没。
注意到黎危的目光,贾斯廷笑着迎上来:“少将这是休息好了?”
“嗯,研究水鲎做什么?”
“哦!”贾斯廷有些惊讶黎危不知道,但也没多想,直接解释起来,“主要是研究它体内的寄生虫。”
“我们发现,不管隔着多远,水鲎都能感应到同类的位置、状态甚至是受伤时的痛苦,最开始我们以为是水鲎的种族特性,但后来发现,其实是因为它们被这些虫寄生了。”
“所以?”
贾斯廷兴奋道:“所以我和我的团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提取它们的基因,在此基础上培育出一种无法大量繁殖、且不具备细菌病毒的新型寄生虫,但保留它们之间彼此感应的特性,那么是不是可以将这种新寄生虫植入到士兵的体内?”
黎危眯了下眼睛,隔着玻璃看向实验室里的那几只水鲎。
进入这段“回忆”之前,他刚杀死一只体型巨大的水鲎,那些寄生虫扭曲着身体爬出来,在血液里翻滚涌动,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