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内恩也完全不认得黎危,只结结巴巴地喊了声:“厄、厄队……”
是他疯了还是眼睛出问题了?为什么看到厄队压着一个男人在电梯里搞得衣衫不整?
黎危觉得有趣,不免多看了几秒。
在之前记忆里的灯塔,那些人如果看到他和谁搞在一起,怕也是这个反应。
毕竟灯塔每天关于他私生活的传闻数不胜数,有人说他洁身自好,追求终生伴侣,而现在的人都太脏。
也有人说他只是禁欲,甚至说他那方面不行,又不想当下位者,只能一直憋着,与左右手为伴。
但其实截然相反。
黎危并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比起大多数人都要更加地随心所欲——他有这个资本。
当他没有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单纯的没有兴趣。
在内恩几人的呆滞中,电梯门自动合上了。
游厄突然俯身,舔了下黎危的锁骨。
冷不丁地吃痛,黎危倒吸了口冷气:“嘶——”
黎危猛得掐住游厄的脖子,顶开距离,低头看见自己的左锁骨多了道清晰的咬痕,血丝几乎要渗出皮肤。
某位始作俑者哪怕被扼住了致命处,也依然微笑着咳嗽:“这是标记。”
黎危眯起眼睛,五指逐渐用力,在要不要拧断游厄的脖子与再养他两天之间权衡许久。
“既然我杀过你那么多次,怎么还这么一副对我极为渴求的样子?”黎危的指尖移动,滑过游厄的嘴唇,玩味道,“总不会我是第一个抹你脖子的人,所以让你产生了雏鸟情节?”
游厄幽暗的瞳色有如深渊,仿佛看久了会被摄去心魄。但随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整张脸都变得绮丽起来,有种令人诡谲的颤栗感。
但黎危挺喜欢。
“不论你做过什么,如今到了灯塔,就在我的掌控之下。”游厄歪头,噙起一抹温情的笑意,“来日方长,我亲爱的指挥官。”
每次叫出这个称呼,他都会拖长尾音,仿佛蕴藏着无限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