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怀疑记性不好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某种意义上,朝利君的笛声确实是将我从昏睡中提前唤醒。
也不是我想睡在草墩子里,我只是突然昏了过去。
我把上述内容和Giotto解释了一遍,他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露出了熟悉的表情。
和询问我的名字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将取名的那天定为你的生日吧?”Giotto如此建议道。
他笑得像春天拂过嫩芽的暖风,温柔得令人从身心都觉得安心:“拥有名字的那一刻,也能算拥有新生吧?”
我赞同这个观点。
名字与神明高度绑定,我也因此被推向神明的道路,说是从此刻起正式诞生也不为过。
但有一个更麻烦的问题,我不知道取名那天的日期。
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对此,Giotto稳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要把全部力量与信仰注入我的身体内,而他说出来的话也确实如此。
“我记得,是八月八日。”
我直勾勾地盯着Giotto的眼睛,看到了倒映在那双温柔眼瞳中的自己,和想象中的一样,我的表情有点呆楞,像是忽然得到了一份猝不及防的惊喜。
我有了自己的生辰日。
——神宫寺千夜,笔名大文豪,诞生于八月八日。
看起来像一位大作家的生平介绍,就差一份代表作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代表作是《我与我的友人》,但我不知道彭格列家族是否会公开这份回忆录,如果不公开,代表作就写《世外桃源》吧。
“Giotto。”
我从震撼中清醒了过来,格外认真地覆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谢谢你。”
我的友人,我的第一位信徒,他为美好的世界献上了一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