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从旁,也恭敬地低首。
宁王:“但本王偏偏要她活着,一直活着。”
活着忍受干渴,忍受煎熬。
所有她受过的委屈,受过的痛苦,都要百倍加诸她们两个身上!
还有那个莫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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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抵达随云山时,已经是第二日晚间时分,嶙峋山石的阴影中,三百精干侍卫无声地前行。
晚照跟随着众人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不过脑中却不断地回想自己试探万钟时,万钟的反应。
他很沉闷,嘴巴很严实,根本不透露什么话,甚至还反过来问她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这让晚照多少感觉不舒服,甚至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殿下那一日接到密报,到底是什么样的密报?
他到底要去接谁?
这个问题她已经似有若无地纠结了两日,却在和万钟聊过后,心里越发沉重,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乌云已经遮住了天,她即将被吞噬。
也许应该跑?
但没见兔子就撒鹰,只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怀疑,自己就此拔腿逃跑,逃跑后被千影阁追杀,于是莫名就成了一个大叛徒,这实在是杯弓蛇影,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不舍得跑!
没那魄力!
所以她也只能暗暗忍耐下来,沉默地继续当一个安分的暗卫,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时候,前方带路的罗嬷嬷停住了脚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围。
宁王沉声问道:“这里?”
罗嬷嬷便拖着哭腔说:“应该,应该是了。”
宁王:“你确定?”
只是三个字而已,可是声音却低沉而阴冷,带着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