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缓慢沿着她雪白腕骨一寸寸地,揉着手心,又去揉那无名指:“紧张了?”
“没有。”路汐这身洁白缎面的礼服露着背部,微僵,早就出卖了她内心真实情绪。
容伽礼很虔诚地将她抱入怀,两颗心脏隔着胸膛紧密相贴到不分彼此,随即,在路汐无声中红了眼眶时,他低头,从西装裤袋里拿出备了已久的小首饰盒,里面不是高奢的钻石戒,是他亲手做的,戒指很细,又那么坚不可摧。
套入路汐的手指时,尺寸更是分毫不差。
“这是平时戴的,没有镶上宝石,想你在外拍戏工作会不方便示人。”容伽礼温声与她解释,继而垂目端详着,手生得美的人戴什么都赏心悦目,又笑了笑:“求婚的流程是不是还缺一个下跪?”
不等他单膝跪地,路汐才不要,抬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抱一抱就好了。”
她身心溢出来的满足感不言而喻,很容易从中获取到莫大甜蜜,根本不需要容伽礼再去做些什么,只要抱,攀着他,紧紧抓牢他。
容伽礼都懂她,把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握着,放到嘴唇亲了亲:“日后我是谁?”
路汐抬起眼眸,对视上他:“未婚夫。”
这三个字说得坚定无比,好像憋在心底很久似的,有了名分,说出来便显得不一般。
容伽礼重新用力地抱了她更久,又牵着她继续沿着浓郁的树影慢慢地朝前路走。
今夜无风,在漫天繁星里,忽然一场犹如昙花的盛大烟花秀从夜空中绽放开,无数星星点点,照亮了这座菩南山,也落入路汐那双眼里。
不知何时,她被容伽礼带到了绝佳观赏的位置,被惊艳了瞬,下意识转头看他。
“这是庆祝仪式。”
容伽礼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指,低声重复一句:“庆祝我求婚成功。”
路汐霎时明白了含义,轻轻笑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引擎响,赴宴的宾客们还未散场,不过容伽礼核心发小圈的那群人倒是跟着提前出来,所有超跑从大道娴熟驾驶而来,为首那辆黑色线条凶悍锋利的车主是宁商羽。
经过两人时,会减速按一下,继而车玻璃半降,打声招呼再走。
路汐还真寻到机会借着月光,隔着距离,看到了宁商羽一面。
那额前的漆黑短发向后拢,清晰露着毫无瑕疵的冷白皮肤,除去天生了一副很容易招女人觊觎的相貌外,倒是肉眼瞧不出雪茄印的疤痕了。
她放下心,很快下一辆也停驶而来,是谢忱岸和谢忱时这对双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