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老祖通过秘制的法器,联络上了他。
“其实只是不度山上没有时间的概念而已,但我已经一万多岁了。你们没必要瞒着我什么,也不用担心我得知真相会如何,或是不配合。”
戚邵胥双目炯炯地望着戚葭:“我会配合,只是有些事情,我想问个清楚。”
戚葭便点了点,“好,你问。”
戚邵胥:“我当真是老祖所出?”
戚葭:“你有如此质疑,为何不当面问他?”
“我……”戚邵胥耿直憨厚的眉眼不自然地向旁边一瞥,“他昨日联络我时声音虚弱,我、我不想刺激他。”
于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老祖在说,戚邵胥在听。
戚葭点点头,“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只说了些前因后果。”戚邵胥说:“老祖憎恶神族,说我可以帮你杀掉神族。”
“的确是这样。”话题打开,戚葭也没有什么隐瞒:“你是‘白虎’,是上古遗族。”
从出生起便从未怀疑过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白色大狗的戚邵胥,听见这个陌生的称呼仍不禁蹙了蹙眉。
戚葭:“简而来说,你的血脉和属性最适合助我打开大阵……但老祖一向将你保护得很好,我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你暴露身份,所以,前几日,我亲自去向他说明了情况。”
戚邵胥眼神出现一阵空白,重新看向戚葭时,他仍旧有很多疑问:“老祖说是你把我变成白色大狗的。他说你的幻术,天下间无人能破。”
戚葭没有隐瞒地点点头:“的确是我,但那也是你父亲的意思。理由,仍旧是为了保护。”
“为什么?”戚邵胥问:“谁要杀我么?是谁将老祖变成那个样子的?”
“自然是神族了。”戚葭说。
戚葭想了想,又道:“既然他肯让你来问我,那便是他并不介意你此时得知真相……神族一直想要杀你,杀你的父亲,从最开始时便是如此。至于原因……大师兄,你不好奇你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么?”
昔年戚葭与天界太子虞白溪一同误闯不度山的时候,血河已经形成。
虞白溪是奉命前去查探。
戚葭则是因为意味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的母亲似乎很在意那条血河,她对那条血河的产生表示出了强烈的愤怒,这驱使朝归往那个方向走了一遭。
然后他们在那里发现了重伤的老祖。
不止重伤,还待产。
——当时断了双腿、骨瘦如柴的虚弱男子,正以灵脉孕育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