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没说不愿啊。
戚葭也低头,看向两个人的鞋面。
月色清凉如水,他与虞白溪都穿着宽袍外衫,衣袂在风里摇晃,偶尔便会相撞。
他听见虞白溪说:“只要你愿意留下来。”
"......"""
戚葭霍地抬起头。
定定地看着天帝,戚葭缓慢开口:“其实我特别想问你一句话,方才你说你不舍,是因为我曾经死过,还是单纯因为,我?”“这。”虞白溪微微侧头:“有何区别?”
戚葭深吸口气,他也形容不出有何不同,但绝对是不同的。
大抵是因为:“你我惺惺相惜,我亦心疼你。可是,若陛下只是觉得过去的我不容易,以为我可怜我值得同情,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月色下,他轻轻笑了笑:“当然,今日之后该做的事我
都会办妥,只是,陛下也不必担心我无处可归。
“戚葭....”衣袖翻动,天帝下意识抬手。
戚葭已经道:“其实陛下还年轻,待一切事了,应当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本座不会有喜欢之人。”虞白溪断然说。
戚葭:......."
天帝抬起的手终究滑落,重新垂落在身体旁侧,未曾触及戚葭的衣角。
翻飞的衣袂停止摇晃,冷月高悬,二人相顾无言。
片刻后,虞白溪说:“凤琰,你该为四界所做之事皆已办了,后续的事情,实不该再劳动你去办。”戚葭轻扯唇角笑了笑:“是么?那这样说的话,我连一点留下来的必要都没有了。
“戚葭。”虞白溪却急急扯住了他。
他知道这只鸟性子有多急,为人有多倔。
这些时日,天帝虽不喜言辞,但也已习惯了在胖啾面前做解释。
只是先前担心他走,有些事不能透。
可面对恢复记忆的戚葭,便没什么可继续掩藏的了。
他全知道。
也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