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唇角唇线再度下耷,那时候的天界太子还不似万年以后那般沉默寡言。
虞白溪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朝归....."”
“我不喜欢朝归这个名字。”
他打断他。
“你还是叫我凤琰吧。
"....凤琰。"
虞白溪便叫了一声。
之后他顿了顿,又顿了顿,方才再度开口问:“凤琰,你.....你疼不疼?”
他指的是他的伤。
朝归便看向他,忽然扯起了唇角,笑得好大声。
他只是猛然觉得这小太子有点可爱。
而骤然见他这样,不到三千岁、还未成年的天界太子不禁狠狠皱眉。
“对不起。”片刻后虞白溪说:“你如今处境这样艰险,这样难做,我却帮不了你什么。
神族一日不肯放过芙蓉山和破岳族的军队和民众,其他人便一日别无他法。
彼时妖魔战争焦灼,天界若不出手则还能拖延片刻,若出手,必然引发天妖大战,届时无论谁死谁活,得意的都只有神族若想解决这场战争,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杀死芙蓉山和破岳族的所有人。
虞白溪说:“我能做的,便是杀掉方才那个伤你之人。”
朝归却摇了摇头:“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
虞白溪顿了顿,说:.....“
朝归又冲他勾了勾唇角。
戴面具只是少时他母亲希望他可以封心封情,专注修炼,朝归也是后来才懂得这些。
其实他早就不需要戴什么面具了,恐怖的是他竟觉得不戴面具无法习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没有自己的相貌,便是他的宿命。
过分明丽的脸上扬起一个笑,映着温暖的火光,那笑容唇红齿白的。
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下不去手?怎么会,他日我杀我自己母亲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天界太子一直下耷的眼睫一颤......她不是你的母亲了,她只是被神族侵占了身体的邪崇。你杀她,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被她影响。“是啊,除了杀死她,好像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朝归幽幽地说,尾音变得极其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