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不是了。
因为不是思想单纯的鹦鹉了,所以会考虑的问题就变得很多,他觉得头脑乱得很,首当其冲地便是不知自己还该不该留下失忆的日子里,虞白溪总说等他恢复记忆以后才能如何如何,说要他自己决定去留。
可戚葭知道,那些不过是被小鹦鹉纠缠到无法,天帝的缓兵之计而已。
总不会是真心那样规划的。
仙臣们还是离开了。
应着他们的要求,戚葭迟疑地开口:“我先送陛下回言?”
虞白溪说:“好。”
没什么犹豫地。
戚葭便扶着对方起身。
一路上,预想中的尴尬并没有发生,因为虞白溪率先展开了一个话题。
他问他:“方才去你宫中的是谁?”
这样问话的天帝语气极为清正端正。
身为天帝,发现了神族踪迹,是该核查清楚的。
于是戚葭便也极认真地作答:“是鲁肆。他扮作了宋司陆的模样。”
".....宋司陆,本座记得,他是你堂弟。
“是。”戚葭说:“可他其实早就死了。”
虞白溪略微侧过头,似是想要看一看他,但终究失去了视力的天帝只是扭回头去,低声道:“....本座不知连他也.....抱歉戚葭向下垂眸,摇了摇头:
“毕竟那时候死了好多人。你还记得芙蓉山通我起兵之时么?”
虞白溪说:"嗯。"
戚葭的声音很淡:“就是那时候。我亲手埋下许多人,司陆也在其中。
读停在岁,
蒙着白纱的眼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他缓缓抬手按住了戚葭的肩,再度低声说:“抱歉。
搭在肩头的手指修长有力,仿佛飞鸟终于登上绿洲,戚葭莫名感到一股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