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预示着某些早已注定的结局。
那场结局里,是大片大片刺目的红。
有人骤然落幕。
留下一地的灰烬,将建筑楼底那天的夕阳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一生漫漫,席家问鼎多年,站在那里的人依旧孑然一身。
明明并非自己亲历,那种余生漫长的后悔,像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精准扎进了现如今席司宴的身体里。
他急需一场证明。
证明陈默活着,这一生,更非临终遗憾衍生的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不是不愿见吗,好点没?”耳边陈默在黑夜里低喃的声音是真实的。
皮肤的触感温度也是真实的,席司宴将人抱紧,哑声,“嗯,好多了,噩梦一场而已。”
陈默触碰到了席司宴上半身的绷带,没有继续问。他们在黑夜中相拥,席司宴伤在后背,把人带上床之后,也只能圈着把人压在底下,同时小心避开他伤了的那只脚。
陈默自然将就着他的睡姿。
安静的紧贴着,放松将自己安放在一个人胸前,同时也一下一下抓着席司宴的头发,直到他彻底放松肌肉呼吸平稳起来。
一夜悄然过去。
天亮了。
一大早,席家的老宅里。
席家小辈里几个小孩儿在席司宴的院子打牌。
也都是上初高中的年纪了,得老太爷授意,给几年没人回来的院子添点人气。
然后几个人打得兴起,突然听见嘭一声。
二楼房门猛地被人大力拉开。
如今已经身为CM的老板,在外管理着无数人的席总,出来时随意披着的外套还能看清里面白色的绷带,脸色风雨欲来。
底下几个人战战兢兢,莫名其妙。
仰头:“哥,怎么了?”
席司宴眼神扫来,眉头紧皱,“他人呢?”
“谁啊?”有人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