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缩在屋里未免木讷,他本就不温驯,也过了会被管束的阶段,心思活络地筹划着摸黑溜走。
江知羽问:[等等你有没有出去的想法,这趟法国还没深度体验呢。]
戚述将信将疑:[圣母院、凯旋门还有香榭丽舍大街,昨天不是都看过了么?你的敞篷跑车差点在铁塔旁边和人追尾。]
江知羽装得成熟老练,和他随便胡扯。
[这些只是在街边随便逛逛,巴黎过夜生活还有好多去处。]
戚述有些好笑地戳破:[说得那么熟,你找得到路么?]
江知羽懊恼:[哪怕是地下俱乐部,成年前就有同学约我一起去玩了,我没有答应过而已。]
戚述给他扣了个锅,套话:[最该新奇的时候无动于衷,难道这会儿想填补青春的空白。]
地下俱乐部有哪里值得惦记的呢?江知羽咬住钩子,骄纵地答复:[你是木头做的么?扯东扯西这几句,都是我想见你。]
这么发过去,他嫌太过直白,急匆匆地点了撤回。
还没来得及重新组织措辞,页面跳出了戚述的答复。
[这么巧,下午从你家回酒店,我特意走得很慢,中间穿过几条马路,要绕了几个拐角,我把它们记得很清楚。]
[因为我当时就在准备下次怎么见你。]
江知羽怔了怔,说:[现在起我和你是同谋,这就去门口望风。]
他很有个性,却不怎么叛逆,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溜出房的时候非常心虚。
查看了父亲的卧室和书房,已经熄灯了,江知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不到什么动静。
黑暗里,他蹑手蹑脚下楼换鞋,关门时如同做贼,迈出几步还回头瞄了眼窗户,别墅黑漆漆的没有另外动静。
江知羽舒了一口气,继而步伐变得轻快,头也没回地走了。
戚述早已在门外等待,趁着街边唯有他们两个人,没什么顾忌地与之相拥。
“你抱起来好轻。”戚述说,“乖孩子,感觉很容易偷走。”
江知羽笑了下:“你这样就等着被我爸追杀到天涯海角吧。”
两人光顾着凑在一起,之后究竟要去哪里,谁也没有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