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江知羽蜷在角落,嘴唇咬得破皮流血,之前死死地闭紧眼,始终没有出声,而衣柜被打开的时候,恐惧和痛苦到达了极限。在男孩睁开眼哭泣的同时,江知羽忽地重心不稳,然后就从噩梦中醒来。
他惊魂未定,随即坐起了身。
望着只留自己一个人的卧室,空荡荡的环境与当年吻合,让他条件反射性地攥紧棉被。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收拾情绪,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江老师。”戚述逆着光站在门后,“我接到公务电话,过几天要出差。
江知羽怔怔地瞧着他,不过半秒钟的工夫,就滴水不漏地掩住了异样。
“和我报备?是怕你回来以后,房子被我卖掉了吗?”他开玩笑。
戚述不动声色,顺着他说:“那我无处可回,岂不是被逼去铂曼暖床?”
三言两语之际,江知羽逐渐放松下来,电锯的嗡鸣被轻言细语所取代。
他很想调侃对方,分明就是本地人,怎么可能无处可回?
可江知羽转念一想,Alfred身在重组家庭,在那里似乎格格不入
思及此,他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两人的气氛变得安静,戚述微挑眉梢:“睡个午觉脸色这么白,你做什么梦了?”
江知羽胡编乱造:“我又在庄园迷路了。”
“那我该早两分钟敲门,再把你带出来。”戚述漫不经心道。
江知羽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乏力:“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再打开工作邮箱,立即倒吸凉气,紧张地说了句“果然”。
“我就说我的第六感很准,你看看,松晟约我下周开合作会!活动涉及到的高层都会来参加!”
江知羽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确认了两遍,懊恼地说:“我还没准备好.....
戚述凉飕飕地说:“收到的定金快花光了吧,还没准备给人正经干活?”
江知羽摊手:“那当然,我简历上吹得好看,其实我根本没负责过这么大的活动。
听到他义正辞严地这么倒完苦水,戚述不由地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