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述顺势卖惨:“是啊,想回去也没有顺风车可以搭。”
江知羽诧异:“你那辆超跑呢?”
戚述回答:“省点油费,没有开过来,还是你上司懂得体贴。
“昨晚上司跑路了,要不是我被抛弃,也不会一个人在后院兜圈子。”江知羽没心没肺地甩锅。
说到这个,他忽地心里一顿。
昨晚他貌似听到了江锦昆的声音,但离得太远了,那些响动不是很清晰,自己没有办法笃定。
吃完早饭出了房间,江知羽特意去找来了嘉宾名单。
他爸开的是国际律师事务所,从第一行找到最后一行,连个和法律沾边的公司都没有。
嘶,自己不至于和亲爹太久没见,想念出幻听啊?江知羽感到毛骨悚然。
他给另一位家人打了电话:“奶奶,我爸有和您说过他回不回国吗?”
“你说大声一点?”奶奶年事已高,耳朵不太好。
江知羽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奶奶立即表示没听过这回事。
“你自己去问他呀,你们父子难道没电话?”
江知羽单方面把江锦昆拉黑了,确实没有联系方式,然而不敢和老人家讲这些矛盾。
他转移话题寒暄了几句,随即断定,自己大概是弄错了,之后不再多疑。
中午和戚述打车到怡枫上邸,江知羽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他梦到自己还背着一小书包,在同龄的白种人里显得瘦弱,是个手短脚短、脸蛋也没有长开的初中生。跟着家长到法国以后,他暑假先去上语言课,明白爸爸背井离乡有多么不容易,他每天都学得很用功,希望不会拖后腿。江知羽开慧得早,学奥数、学英文都很聪明,但突然让他上手法语,其实没那么容易。
除了畏怯的心理障碍,还有身体因素,他的骨子不太好,很长一段时间都水土不服。
他除了白天被送去学校,其余的时间全部闷在律所的福利公寓。
“今天可以不加班吗?”梦里,江知羽莫名地感到不安,吃完晚饭询问爸爸。
江锦昆忙着回公司开会,顾不上洗碗做家务,让江知羽好好写作业,又保证自己会早点回来。
“胆子这么小,可不是男子汉。”江锦昆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