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臾被各路潮男潮女围在中间,谈笑风生,如鱼得水。
好像只要他想,不管在什么境遇,不管在多陌生的环境,他都能轻易成为众人的焦点。
一位戴着墨镜的西装男款款而来,优雅地递了一杯酒给唐臾:“先生,有空吗,请你喝一杯?
“不了帅哥。”唐臾随口拒绝,“我还有酒要喝呢。
他是真有事儿,徒弟还在旁边等着他呢,双手揣兜里打算遛了。
正好舞台上换了几个前凸后翘的机械辣妹跳热舞,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糖。”铁狮叫了他一声
唐臾:“嗯?
铁狮:“你等下打算去玩秘境寻宝吗?
唐臾:“去
铁狮表情莫名严肃了些:“那你留个心眼。
唐臾笑容不变:“怎么呢?
”你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铁狮沉声道,“这不一定是好事,容易被盯上。
“多谢了兄弟。”唐臾抱了抱拳,“一定多加注意。
唐臾转身离开,脸上潇酒的笑容才一点点淡了
不需要铁狮跟他开口,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多得是人各怀鬼胎,面上跟你笑嘻嘻,心里指不定在盘算什么,唐臾承认自己那会儿有点冲动。其实在酒吧里逛一圈,把人认得七七八八就行了,不该摘得这么轰轰烈烈。但他看到台上姑娘手里的琴,想到等会儿危雁迟要来,脑袋一热就翻上了舞台。以前在湘春楼听到琴师弹奏《平沙落雁》,唐臾一边轻轻打拍子,一边想着的就是家里那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小徒弟如果在一群大雁里,危雁迟恐怕也是最安静的那一小只。
小雁子呢?唐臾伸长脖子,看了一圈,没看到戴面具的男人。
正疑或着
唐臾的目光顿住了。
昏暗的吧台边,高脚凳上坐着一个挺拔的男人,黑色短发清爽干练地往后梳,毫无遮挡地露出俊朗英挺的侧脸折线。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喉结滑动。他居然摘了面具,剪了头发,右边的断眉处还多了一副银色的眉钉。
危雁迟戴面具的时候就挺帅,现在少了遮挡,这张冷脸的帅气程度极富冲击力地翻番
他坐在角落里,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但一旦注意到,就很难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