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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下了手术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连续两场手术,将近二十个小时,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精力也开始反抗。
于清溏有课,距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
徐柏樟打了个哈欠,捏捏鼻梁,准备去办公室研究今天的病例,至少要给他打个电话才能睡。
刚推开办公室,徐柏樟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人,“你在这儿干什么?”
理论上,这个时间的钟严不是睡觉,就是在外面瞎玩。
“就你能努力,还不能我努力了?”
这话从钟严口中说出来,本就不正常。
徐柏樟脑袋转不动,他没再细问,打开电脑。
鼠标被钟严夺走,“困成狗了还想当劳模?”
徐柏樟试着拿鼠标,“还有点工作。”
“你是没完成工作,还是卡着时间,想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呢?”钟严切了一声,“想他就打给他啊,卡什么时间?”
“他还没下课。”
“我真服你们了,他一个研究生,你不说我以为你们读高中。恋爱谈这么久,床单都滚坏好几条了,还玩纯爱?”
钟严强行关掉电脑,“工作什么时候都不晚,你现在更适合回宿舍睡觉。”
被赶出办公室,徐柏樟握着手机往回走。
屏幕里是和于清溏的聊天记录,时间还停留在二十二小时之前,是他发给于清溏的晚安。
实际上,晚安的下一秒,他放下手机,进了手术室。
徐柏樟发消息过去。
「刚下手术,想你。/委屈」
徐柏樟走到宿舍门口,仍没有收到于清溏的消息。
他上课向来认真,也不太翻看手机,仍像个严谨的学生会主席。
徐柏樟按灭屏幕,推开宿舍的门。
有风涌入,窗帘胀起来。
徐柏樟停在原地,手按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