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脸上的肌肉很僵,“嗯,他平时睡得都很早。”
“行啦,你也早点睡,明个儿还早起呢。”三婶亲自帮他关灯,“老二明天来得晚不了。”
根据自如,这里早上接亲没有固定时间,全看新郎喜好。
“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送走三婶,于清溏躺回床上,心脏仍未停歇。
想来也好笑,合法夫夫,想亲近一下跟做贼似的。半截被打断,心里不上不下的。
于清溏拢住手,想起了戒指。
他用光去照,是徐柏樟用草杆编的,怪不得能严丝合缝扣住。
徐柏樟编得很细,把捻成条的八根草绳缠在一起,折成了一枚戒指。边缘光滑细腻,明显花了很多心思。
于清溏攥住手,吻在无名指。
晚安,老公。
*
天蒙蒙亮,楼下敲锣打鼓放鞭炮。
于清溏拉开窗帘,几十米外就是他和徐柏樟的家,院子里开了桌,老人小孩聚集了不少。
村里结婚不同于城市,会在家门口开流水席,从早吃到晚,来得人越多,预示着小两口的日子就越红火幸福。
此时,家门口座无虚席,不足百人的小村子,几乎来全了。
所有人都来参加婚礼,见证他们的爱情。
欢呼声四起,于清溏屏住呼吸,转到了窗帘后。
动荡的心跳在嘲笑自己,补办婚礼而已,怎么看到他还会紧张。
“清溏,你起来没有。”几乎同时,房门被三婶敲响,“老二那小子已经过来了。”
于清溏:“嗯,起来了。”
“这孩子,平时挺稳重的,怎么这么猴急。”三婶在门外唠叨,“这天儿刚亮就等不了,真得折腾一天。”
“清溏你快穿衣服,没事啊,还有你爸妈呢,我们先给你拦住他。”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