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醉红楼,煮汤给他兄长喝,说是我送的。你呢,小友,以前还是个小和尚么?那就在这陪我钓鱼吧。"时书岔开话题,但凡探问一概不聊,只聊鱼,免得一不小心露了馅。
毕竟谢无炽有事情要干,时书对朝堂不感兴趣,但不能把他给出卖了。
坐了一个时辰,茯苓坐不住了,时书便起身带他玩儿,离开了断桥旁。
许寿纯也并未对他们印象特别好,对长阳许氏趋之若鹜的年轻人很多,优秀的更是不胜枚举,时书更不会说讨人喜欢的漂亮话,许寿纯聊能算对这二人印象不错,仅仅一尾鲫鱼的优礼,至于他掌握的权力不会轻易施舍。
傍晚,茯苓被奶妈接去吃饭睡觉休息。
时书刚吃了饭,许家的下人又来了:“小公子,兄长托人带话,今晚不回来了。”
时书:“什么!!!谢无炽今晚不回来?”
“说是夜游画舫,醉眠花丛里了。”下人挤眉弄眼,“有佳人在侧,谁愿意回家独守空床啊。你兄长今年三十么?是不是死过妻子这才子然一身?”“他一直是僧人,前不久才还了....."
时书道谢表示明白,等人送走之后,打水洗澡,“昨晚还那么饥渴,今晚就不回来了,谢无炽,嗯?你动作还挺快啊?!”人一静下来,昨夜回忆涌动。。
船舱里摇摇晃晃的煤油灯,轻飘飘的热夜之梦,谢无炽睫毛几乎擦着他的睫毛,手指在他口中揉着牙齿。好像说了什么,也记不清了。但昨晚看他刺青的事却记得一清二楚。
谢无炽人很好。
但谢无炽不对劲,他有毛病。不是骂人的毛病,而是心理问题的毛病。时书以前有个朋友,家里气氛不好,他就时常靠自虐才能缓解情绪。“之前就说了有性|瘾,看他的表现是不是也要通过这途径才能发泄压力,让自己维持个人样?”
时书将湿漉漉的帕子擦在白皙的腰身,被刺激得曲起脊梁:“谢无炽找对象还挺重要的,不然唯一受害者就是室友我了。”时书指尖淌过冰凉的水,脑海中是监狱里被他第一次亲,舌头在嘴里硬钻,他脖子上那一起一伏的青筋,暗色中活色生香。舒康府他病得厉害,险些死了,气喘吁吁压在床上堵住嘴的狂吻。
时书鸦羽长睫垂下,眉心拧着,当时谢无炽那猩红的眼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掐着他的下颌碾轧着唇,别管心理上抗不抗拒,接吻其实挺舒服的。昨晚上,看他的刺青。
“也不说喜欢,要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反复地说喜欢,做他喜欢的事,和他聊天说话吃饭散步逛街,逗他开心。”“谢无炽也没有做到这其中任何之一啊!非常稳定,到没人时直接发情。”
“如果再遇到新的穿越者,或者他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时书寻思,“应该也要承受我的经历吧?”高自尊高自律的谢无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尺子一样走在他划定的人生轨道上,每日晨练保持勇武和健康,写日记看书做事,处理完事物闲下来才开始发情。傲慢且自恋,并不是小儿科的高傲,他就是自认为高人一等,表面对人客气,实则内心充满了优越感。当然他没有对时书说过坏话,对时书也很好,时书能接受,更没有看不惯,毕竟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吧。“所以想亲人就亲了,想舌吻就舌吻了,还让我摸腿看刺青。换别人我早打人了,但谢无炽生病了,这怎么....时书手里的帕子拧打结了,谢无炽吻他的热气,车轱辘的骚话激得他头昏眼花一一
"想看我高|潮吗?”
“我喜欢你的视线。”
“漂亮吗?”
“什么鬼啊!你又不说喜欢我!你说了喜欢我我就明确拒绝了,让我在这猜。
“行行行,不回来,你要真谈上了我还祝你幸福!不过这倒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再胡乱碰我一下,实在是没头没尾的。”时书擦净身子躺床牵上被子,没想到还做了噩梦,梦里谢无炽扒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拱,掐着脖子反复深吻舔吸他的舌头交换唾液,热气呵出缭绕。谢无炽的舌头粗糙有力,舔人特别舒服。时书没回忆过,但也没忘记过。
亲完了唇又按着时书摸他的刺青,摸一下还不行,要掌心贴着皮肤摩|擦爱|抚。尾端延伸出太阳辉芒的衔尾蛇,自我毁灭和自我重生,伤痕斑斑扎在皮肤底层的疼处,没见过谢无炽高|潮的样子,但在舒康府医药局的那晚上,他高高在上吻他吻得意乱情迷的眉眼时书记得一清二楚。神经病,疯了!!!
梦境中,谢无炽像鬼一样缠着他。
时书不记得有没有躲,他被谢无织反反复复地亲,舔,那些躁动的声音,气息,体温,手背上的青筋,掐着脖颈时骨骼的收紧,明暗交织,手指的着色,一直存在于记忆里,所以一旦交织成声色迷离的梦境,就格外的刺激和清晰一更声,时书睁开眼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