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说:“我在想一些事情。”
时书集中注意力:“我听听。
谢无炽低头盯着水面:“没穿越前有人追我,刚才那几句轻佻的话也听过。不过当时完全没在意,换成了你说,好像感受并不相同。“你果然是手机里一堆明星网红求你上的豪门哥!”
谢无炽:“也许。”
谢无炽家境优渥,想和他攀亲带故的人多,依仗美色千方百计牵线搭桥联系上他想卖身的也不少,偶尔在华灯初上,纸醉金迷的宴会上,遇到一两个看不懂眼色的人来搭讪,浑身包装精美像个礼盒,等待着被他挑选和开启。他一直处于上位信手挑选的人,在灯红酒绿中垂眼审视,有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别家少爷,性格轻挑地来了句:“谢总,你也真端着,干嘛这么有距离感?”那个名字那时候,还不叫谢无炽。他目下无尘:“让开。”
后来,庄园的私人管家便叉掉那个名字,再也不让进入谢家的酒宴。
一切都以他的喜好为最优先,众星捧月,无不追捧着他,他也养成了看狗一样挑三拣四的毛病。
谢无炽单手撑着下颌,回忆似乎正是几个月前,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不禁笑了。
时书仔细听:“讲讲都有哪些明星,我妈说不定看过他们演的电视剧。
“卖身有卖身的规矩,说不了。”
“算了,我也不爱听这种八卦。”时书往谢无炽身上浇水。
“讲讲你,”谢无炽掠起眼,“有没有爱过谁。”
时书:“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不懂。
谢无炽:“很多人喜欢你?”
时书脸一下红了:“别乱说啊,就那样子吧。”
"讲。"
时书:“反正,呃,有给我递情书的。小学就有,但那次太尴尬了,塞我书包被我妈看见了一一补充前提条件,小学班主任是我妈学生。后来那小孩儿见我就躲,反正结果不是很好。”破防把他拦路上狂哭,哭得小时书疯狂道歉,后来但凡看见一点儿别人喜欢他的苗头,时书立刻装不懂,好多次有人给他递情书送零食,尤其情人节之类的日子,时书转身就是一个逃避现实的阳光下少年狂奔。他妈也不让他谈啊,纯纯为了保护同学。
时书白净耳朵变红:“还好,人都挺好的,但是爱上我没结果。”
谢无炽:“你不好奇?”
时书:“好奇什么?”
房间里十分安静,他和谢无炽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水波的纹路荡漾开,一层一层送到木桶的边缘。嗓音也在空气中泛起涟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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