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
“什么意思啊,我还要和你睡是吧?”
“至少买来新床之前,是这样的。”
时书听到他笑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这人明知道自己恐同,干嘛还老逗自己?
时书去了西厢,的确,东厢有居住痕迹,西厢却无。目前只能暂时挤在西厢,但唯一的毛病——床窄。
方才随掌灯同行的男仆抱了床被子。把席子抖去了灰尘,用不要的僧衣垫好,放上棉被:“先凑合睡一夜,明早再来打扫。今晚实在是累了。”
时书对窄床反复看:“谢无炽,你没熬过夜吗?”
“没有。虽然觉少,但每晚都会困。”谢无炽语气体谅,“抱歉,今晚必须一起睡。”
时书:“……”
本来没什么,让他说两句,还不自在。
不过,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院落,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似乎是为数不多的温度。时书往床里侧一躺:“好吧,睡就睡,我也不熬夜,我感觉我还能长高。”
谢无炽站床底下,单手撑着棉被压床上来。
时书:“你不睡床尾吗?”
“这床太窄,比不上相南寺的大炕,我不爱对着人的脚。”
“……”
时书抱着被子一角,谢无炽阴影倾倒,逆光的眉眼看不分明。伸手扯了下亵衣的领子,骨节分明的手臂上青筋拓印,轮廓极度不驯野性。
时书咽了下喉头,就跟坐过一次过山车受了惊,以后每次看见都会腿软,猛地生出一股慌张感。
然后时书就生理性地,炸毛了!
“哎哎哎哎哎哎……谢无炽!”
表情明显紧张,眼眸转动,紧张地舔唇。
谢无炽:“怎么了?”
时书:“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