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闻言，笑了起来，“也是。”
“成叔叔，你说丑小鸭长大了，知道自己是天鹅了，那它会想它的天鹅妈妈吗？”
“可能会想吧。”成寒道，“主要是它的鸭妈妈对它不好，兄弟姐妹也对它不好，如果它的鸭妈妈对它很好，兄弟姐妹也对它很好，它可能就不会想了。而且那时候，它都长大了。”
长大了，最需要庇护的时候过去了，自己一个也能过得很好，对父母的需求也自然就降低了。
“要是它妈妈哥哥像我爸爸哥哥一样就好了。”苏白玩着浴缸里的小鸭子，“这样它小时候就不会那么可怜了。”
“那是，”成寒说着，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苏傲，“你爸爸哥哥多爱你啊，是吧，小傲？”
苏傲：……
苏傲说不出“不是”这种可能会令苏白伤心的话，又不好意思承认，只能偏过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成寒见此，笑得更灿烂了，他转过头，对着门内的苏白道：“所以我们苏白永远是幸福的小天鹅，小时候是，长大也是，不需要蜕变，永远都是小公主。”
苏白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
喻宣远远的看着，就看到自己的弟弟脸上是一种很温柔又明亮的幸福。
像是盛着光的午后，熠熠生辉，又带着融融的暖意。
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出现在成寒身上的状态，依然年轻，依然骄傲，依然笑得很阳光灿烂，却一动不动的耐心的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苏白，是叫这个名字吗？
姓苏？她嘴里的那个爸爸姓苏吗？那她的哥哥是叫苏傲喽？
喻宣倚着墙，沉默的观察着。
又玩了一会儿，苏白终于洗完了。
“成叔叔我洗好了。”她汇报道。
“好，那你换衣服出来。”
“嗯。”苏白站起身，从浴缸里走出来。
她拿起自己常用的粉色的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把头发包了起来，然后套好了睡裙，坐在成寒给她和苏傲准备的小凳子上穿好了小裤裤。
做完这一切，苏白才拧开门把手，走到了成寒面前。
也就是她推开门走出来的那一刹，喻宣几乎差点僵在原地。
他缓缓直起身子，心里像是有闪电击中一般，震得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