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曾棨作揖行礼,好一会便说道:“臣认为,治水不只是单纯的疏通和截堵,如果单靠如此来做,就算朝廷给再多的钱,也治不好水。”
“哦?”
朱炫很意外,曾棨还能提出如此想法。
和另外两人,不太一样。
周述和周孟简听了,惊讶地往曾棨看去。
朱炫又道:“你认为,如何治水?”
“从源头治理,可以避免大部分水患。”
“如何从源头治理?”
“臣虽是江西士子,但对北方,也有一定了解。”
曾棨继续说下去,道:“根据古籍记载,黄河之所以经常水患,缺堤、改道频发,原因在于河流之中,沙子特别多,沙子堆积把河床填高了,水自然而然溢出河堤,造成缺堤。”
这个解释,让朱炫对他高看了一眼。
不愧是状元、江西才子,知道的事情不少,连黄河最重要的问题都可以看出来,确实让朱炫惊艳,比周述二人,高了一个档次。
周述和周孟简二人听了,也陷入沉思。
在想曾棨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但是他们对黄河的了解,又认为确实是真的,黄河里面,泥沙甚多,都是从上游冲击而下,再在中下游沉积,形成了这般模样。
朱炫问道:“那你认为,应该如何治理?”
曾棨显然在很早之前,就对这件事做过研究,作揖道:“臣认为,黄河泥沙特别多,在于陕西、河套等地,树木砍伐过于严重,树木能治水固沙。单纯的加固河堤,疏通河道,是难以治水,最有效的方法,是减少泥沙进入黄河,而在黄河流域、支流附近,种植树木,以及减少砍伐树木。”
“说得好!”
朱炫赞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