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玉:“是!”
两人迅速投入工作之中。
孙羡兵看向夏木繁:“我呢?我要做什么?”
夏木繁道:“查一查萧振伟的BB机通话记录,看看他联系最多的电话有哪些,都是些什么人。”
孙羡兵立马应声:“是!”
通话记录打印出了厚厚一迭子,信息量太大,的确需要大量的人力与精力。
不过一会儿,龚卫国大声道:“电话找到了。”
夏木繁走到他身边问:“是谁?”
龚卫国揉了揉眼睛:“是市政协的办公电话。”
夏木繁问:“市政协哪里?”
龚卫国道:“副主席,鲁成济。”
夏木繁冷笑一声:“嗬,大官啊。查,继续查!晓玉,你调阅一下鲁成济的档案,看看他是哪里人,有哪些头衔。”
不一会
,冯晓玉将鲁成济的履历调了出来。
1946年出生?[(,今年五十岁,已婚,育有一子。荟市新樟镇西铜村人氏,曾任新樟镇政府书记,现任市政协副主席,市书法协会副会长。
履历上的证件照应该是鲁成济年轻时候的模样,四方圆脸,眼睛不大、眼泡大,一脸严肃,头发向后梳起,颇有当官的派头。
六年前曾任镇书记,书法协会副会长。
——鲁成济,就是这个人!
龚卫国、冯晓玉、孙羡兵投入到通话记录的研究之中,夏木繁则到岳渊办公室汇报工作。这件事情太大,既牵扯到公安系统内部人员,也涉及市级领导,重案七组五个人根本兜不住,必须得到大队的支持。
岳渊听完夏木繁的汇报,思索片刻之后给出指示。
第一,全力寻找沈奕彤下落。
第二,不论对手是谁,追查到底。
第三,掌握足够证据之后雷霆一击,一定要将新樟镇的权力网一网打尽!
说罢,岳渊看着夏木繁那生机勃勃的眉眼,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去办,我们刑侦大队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夏木繁抬头挺胸:“是!”
在夏木繁离开之前,岳渊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你们五个同进退。晚上不要留宿,办完事就回来。哦,对了,找枪管员领枪支,严格管理,按规定用枪,不要轻易开枪。”
夏木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刑侦大队现在枪支管理很严格,只有执行应当佩带枪支任务时才能配枪,每天领枪、还枪,如果开了枪回来还要写报告。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配枪行动!
五人行动,集体配枪。
夏木繁的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是!”!
第三,方媛媛说沈奕彤曾被人强迫发生性.关系,保持地下情长达六、七年,对方已婚,有权有势,擅书法,与萧振伟关系很好,是市书法协会的成员。沈奕彤发现了对方的某些秘密并取得证据,想以此为条件与对方分手。”
孙羡兵说到这里,实在胸口憋闷,深呼吸几下,方才继续往下说。
“我的推测,沈奕彤大概率已经被害。凶手是她的地下情人,萧振伟负责善后。”
龚卫国一听,整个人都炸了。
他一拍桌子,气得跳了起来:“这个新樟镇还真是邪了!派出所所长公然知法犯法?这简直丢我们警察的脸!”
冯晓玉也皱起了眉毛:“对啊,萧所长公然伪造证物,胆子太大了,简直无法无天。”
龚卫国撸起袖子:“接下来怎么办?把姓萧的先请到咱们大队喝茶?”
虞敬摇了摇头:“我觉得最好先别打草惊蛇。他是派出所所长,长年与各类案件打交道,熟悉我们的办案流程,心理素质好。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把他请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孙羡兵也支持虞敬的意见:“留言条、辞职信上即使有萧振伟的指纹,他也可以说是办案过程中未戴手套。派出所给出离家出走的结论,正是基于辞职信与留言条的存在,萧振伟可以说凶手太狡猾,基层单位办案能力与技术水平有限,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龚卫国斜了孙羡兵一眼:“那你的意思,我们毫无办法?”
虞敬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们目前最多只能推翻离家出走这一结论。沈奕彤被害目前只是推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目前没有一丝头绪。”
冯晓玉咬了咬牙:“哪怕是被害,我们也要把尸体找到,让尸体来说话!”
冯晓玉以前在重案组做的多是文书工作,细致温和,最是心软。听到沈奕彤的故事,内心既难过又愤怒。
难过的是,大好年华的女孩,秀外慧中的好女孩,竟然在刚刚工作两年就被一个所谓的当权者侵
害,强迫当了六、七年的地下情人。原以为抓到对方把柄可以获得自由,还没来得及畅想就失踪了,生死未知。
愤怒的是,小小一个新樟镇派出所,竟然可以一手遮天。如果不是夏木繁遇到沈鸿云,多问了几句,恐怕沈奕彤就这样情无声息地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