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遇见两个暴脾气的学生辩得面红耳赤,居然动起手来。
场面一时有点乱,可学生赤手空拳动手,还有人拉架,危险不到哪儿去,沈子衿走哪儿都有王府侍卫在侧,非常安全。
但回家后,楚昭偏说,这也算入了险地,要抄书。
沈子衿看得出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楚昭语气是耍赖的、带笑的,所以只是找个借口玩花样而已。
沈子衿想,玩就玩呗。
但在沈子衿的想象中,最多就是两个人的手挨在一块抄书,靠的近了,后面会发生一些水到渠成的事也很正常。
但没想到,等纸张在桌面铺好了,楚昭看着纸,又看了看沈子衿的手,突然道——
“我觉得纸没有你白。”
沈子衿:“……”
沈子衿:“……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看了什么话本。”
楚昭:“没有啊,我看过的你都看过的。”
沈子衿:那你是从哪儿学的花样!
楚昭伸出手,他来执笔,让沈子衿当了铺在桌面上的纸。
说好的让沈子衿抄书,结果沈子衿变成了被抄的。
写字讲究腕力,但大家都留心字好不好看,没人在乎过纸张的感受。
沈子衿却感同身受了一把。
楚昭挑了一支新笔,松软的笔尖清晰在雪白柔软的纸张上滑过,或轻或重,纸张会在力道下颤个不住,还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起猛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纸张叫。
还叫得跟天籁似的,特别悦耳。
明明没有沾一滴墨,但纸张上还是沁出了薄薄一层水雾,直到最后,彻底在桌面软成一滩水。
不仅被纸写,还要被执笔的手揉搓拿捏,纸张很快就被玩坏了。
沈子衿现在想起来,都还能手指发颤。
楚照玉疑惑:“他找借口让你抄书?”
沈子衿想起那晚的感觉,用袖子掩住发颤的手,闭了闭眼,艰难道:“他要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