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颤,挤出指尖的血珠,不再言语。
这个世道,对女子格外严苛,要是处处在意别人说了什么,那岂不是光气也气死了。
陈潇想起昨日她娘出去拿黑面换大米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猜测这个村子里,除了村长等少数几户富户,家里可能有大米白面。
像是大伯家,两手空空分家出来,大伯还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是不大可能有白米的。
娘说不定就是去奶奶家换大米遇了冷。
也沉了脸色。
陈兮陈意几兄弟对于找土鳖无比热衷,早早挑了井水,砍了柴火,就结伴出去找土鳖。
别人家的炕洞他们没法掏,别人家墙角也挖不成。
但是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存柴火,每家都有一小片地,农忙时打场,农闲时放柴火。
不管是麦秸还是玉米秸,在村头巷尾的空地上堆成垛。
他们就在柴火垛底下翻找。
而,从他们家出来,路过二奶奶家的柴火垛,发现已经被翻过了。
一路寻过去,他们家的,二奶奶家的,四奶奶家的都被翻过了。
走到后奶奶的柴火垛前面,陈兮问三个弟弟:“她家的,咱们还去翻吗?”
“要不……不翻了?!”
陈冰陈寒对这个后奶奶没什么印象,只觉得不熟。
陈意却是记得的。
以前没分家时,她让媳妇们做饭光做稀的,给一大家子吃。
把全家人都支出去干活后,给她的一对儿女煮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