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娘还瞧见了朋友手机里的盛枝意和盛枝意的朋友圈。
盛枝意的朋友圈也是她望尘莫及的模样,一个杯子都要几千块钱。
朋友们偶尔会点评一下盛枝意的作品。
“她画油画的,小有名气,有点粉丝,画还挺值钱呢。”
“值钱什么?一副破画也就一两万,还都是粉丝炒的,她要不长那么好看,她的作品也没那么多关注度。”
柳惜娘安静的听着,脑子里却有一瞬间的恍惚。
有那么一刻钟,柳惜娘想,那个叫盛枝意的小姐死了就好了。
那样,云亭哥哥就是她的了。
——
顾云亭心情复杂的带着柳惜娘和十一位朋友去海边准备篝火晚宴、入住海边民宿的时候,盛枝意已经带着燕惊尘去了最好的私人医院里。
燕惊尘的腿伤的很重,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就会变成跛脚的残废。
如同上辈子一样。
所以盛枝意半点都不耽搁,什么都用最好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在盛枝意这里都不叫问题。
私人医院比公立医院条件更好,有单独住宿的病房,病房大概四十多平,窗明几净,地板上的瓷砖都能照出人的影子,燕惊尘坐在病床上时,脏兮兮的裤子将干净的床单都蹭出一道道黑印,他的腿更是凄惨,形状怪异的摆放到床上,引来护士的惊呼。
“都这么严重了,怎么才来?”
燕惊尘垂眸瞧着血迹与灰尘,听着护士们不赞同的叹气声,有那么几个瞬息,他窘迫的不敢抬头去看盛枝意的脸,只紧绷着脊背坐着,一言不发的任由护士剪开他的裤子,给他洗净伤口。
这一过程难免会让人疼痛,但燕惊尘连眼角都没动一下。
盛枝意敏锐的发现了他的紧绷,便凑过来,低声问他:“疼吗?”
燕惊尘本该承认的,这么重的伤,谁能不疼呢?可不知为何,盛枝意一问他,他便觉得胸膛间顶起一股气来,直撑着他,不肯在盛枝意面前示弱,咬着牙说:“不疼。”